將她抱在懷裡時,便在捨不得鬆手,這一生,這一世,都不可能再捨得。
那時的他面色激動,神情極為複雜,因為只消一個背影,他就知道,這就他的女人。
也只有他能接住她。
他帶著她飄身而落,隨後一動不動,只安靜的等著她醒來,這段時間裡,他貪婪的看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一切的一切。
他怕懷裡的女人會隨時消失,就像他掉入火焰時的第一念頭便是怕她消失。
那時他後悔在她身上下了蝕心蠱,若他被烈火吞噬,小青衣豈不是也要隨之消亡?這是他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他曾說,從不做後悔之事,也從不做遺憾之事,可因為小青衣,他終究沒有逃開。
細看後,發現小青衣真是這副容貌,美得令人屏息。可不管她是哪副樣子,他都愛。他只想愛的純粹,愛的沒有雜質。
因為小青衣的樣子與他付出的愛無關,他愛的,永遠都是這個人,真正抱在懷裡的女人。
而誰又知,等她清醒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種煎熬,一種,深入骨髓的疼痛。
不曾想,小青衣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喚他的名字,那一聲熨燙了他的心,也撫慰了多日來想要見到她的急切盼望。
伸手又將懷裡的女人又緊了緊,墨彧軒唇角溢位一抹苦笑,小青衣,何時變得這麼瘦了?
就算見到了她,可心,依舊是那麼疼,就像一把利刃戳在他的心口上,戳的很深卻不見血色。
幸好,二十二天後,小青衣還在他懷中,就算是她前來尋他又能怎樣?
終得相見,再不分離。
原來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二天,說好的,二十二天。
小青衣,你在我懷裡。
吻之深纏,吻之誘惑,吻之萬物靜籟天地無聲。
許久,許久,絡青衣推開墨彧軒,輕輕喘息,微腫的紅唇微張,“你沒事嗎?”
墨彧軒輕笑,長指在她清灩秀麗的小臉上流連,“無事,就是有事啊!也在看見你的那一刻都消失了!”
“混蛋!”絡青衣小手握拳,捶在他的肩膀上,有些不滿地道:“我被灼燒的還有些疼呢,你竟然可以沒事!”
“誰說沒事?”墨彧軒挑眉,握住她的小手。
“你說的!”
“身上沒事,這兒有事。”他帶著她的手緩緩移向心口,“小青衣快給爺揉揉。”
絡青衣在他胸口上擰了一把,沒好氣道:“我也有事,你也給我揉?”
“揉啊!”他求不值得!墨彧軒一手鑽入她衣襟內,被絡青衣拍掉,長眉怒橫,“你給我老實點!以為這麼輕易就逃過去了?等出去了本姑娘再收拾你,之前你說的什麼哭的找不著調啊,狠狠的蹂躪啊,我讓盡數品嚐的!”
“出不去的。”墨彧軒搖頭,看著絡青衣板著的小臉就覺得高興,於是在她唇上啄了下,又啄了下。
“怎麼出不去?”絡青衣蹙眉,抬頭看著上方好像有一處透明的屏障將火焰隔絕,就像兩個天地,因為這裡的溫度適宜,並不灼熱。
“我是怎麼透過這層屏障的?”絡青衣繼續問著,她原以為會被火焰吞噬,想不到這面還有這樣一處地方,就像那個土丘,是不是炎獄的每一寸土地下都有這樣的空間?
墨彧軒的俊顏貼靠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蹭著,語氣溫柔,“是你身上的貔貅項鍊,它護著你穿過層層火焰,破開這層屏障掉落而下,爺身上的靈術被炎獄外的結界吸盡,沒有一兩個月是回不來的,你說,如何出得去?”
絡青衣從他懷裡坐起身,狐疑地看著他。
“嗯?怎麼了?”墨彧軒摸了摸自己的臉,難不成他臉上有東西?不曾!要趕緊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