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一轉,將琅邪劍放在身後,又將絹帕放進了袖中口。
墨彧軒微閉的眼眸徐徐睜開,他轉身替絡青衣止了血,低聲喊道:“花汣。”
花汣因奕風的傳喚早在門口等候,她聽見的墨彧軒的聲音立馬走進屋內,福了福身,道:“九皇子。”
“拿件乾淨的衣服!”
“是!”花汣欠身,走到一邊開啟衣櫃拿了一套淡藍色的衣裙。
奕風親眼看著水無痕手裡那把琅邪劍沒入絡青衣心口,他不可置信的站在門口,雙手端著的水盆內水光凜凜,再接收到墨彧軒的目光後回神走進屋裡,水波隨著他的步伐不斷漾著。
“爺,水打來了。”奕風將水盆放在架子上,聽見墨彧軒低低的應了聲,接過他手裡的巾布放在水盆裡浸潤,待擰乾後再遞給墨彧軒。
水無痕看著墨彧軒拿著巾布極為小心的避過絡青衣臉上的傷口,遲疑片刻,還是開了口:“她臉上的傷是否嚴重?”
“不出三日便能結痂。”墨彧軒將巾布扔回水盆內,噗通一聲清響,激起不小的水花,巾布沾了水緩緩沉入盆地,奕風一聲不吭的抱著水盆離開房間,正好撞上慌慌張張的淺蔥,“發生什麼事了?”
奕風未免水盆內的水波及到淺蔥,急忙側過身,伸出一隻手抓著他的衣角,急急問著。
淺蔥揮開奕風的手,神秘道:“回來和你說。”
奕風還處於疑惑中,淺蔥便如一陣風般跑了出去,奕風搖了搖頭,將水灑在地面上,回頭看了眼屋子,提起水盆站在門口。
“可會落下疤痕?”水無痕繼續問著,看起來他十分擔憂絡青衣的傷勢。
墨彧軒輕笑,指尖撫在絡青衣的側頰上,聲音似水溫柔,“有爺在,便不會。”
水無痕似乎鬆了一口氣,眸光依然落在絡青衣身上,卻引起了某人的極大不滿。
“還不走?”墨彧軒挑眉,眸光頗涼。
“你不必催我,等她醒過來便走。”水無痕反而向前走了一步,想要俯身,卻見一道紫色玄氣飛了過來,他急忙旋身退後幾步,“這麼小氣?”
墨彧軒勾著嘴角,懶懶回著:“事關及爺的女人,就這麼小氣!”
水無痕撇了撇嘴角,衣袖一揚,轉瞬間坐在桌邊,淡笑道:“那我便坐在這裡,你抱你的,我等我的。”
墨彧軒慵懶的掃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含笑的眸光深深的望著緊闔雙眼的絡青衣,忽然,一聲嚶嚀悠悠襲來,墨彧軒抱著她的胳膊一緊,一瞬一瞬的看著絡青衣緩緩睜開雙眸。
水無痕站起身,面上露出一抹欣喜的微笑,他向前走了幾步便停下,與此同時,兩道聲音一同在空氣中交匯。
“醒了?”
“醒了…”
絡青衣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水無痕,卻被墨彧軒將頭扳了回來,便聽那人語氣不好地道:“爺問你醒了你怎麼不回答?”
“你…不是看見了?”聲音還有些嘶啞,絡青衣清了清喉,想要從墨彧軒懷裡起身,這一動,便覺得心口傳來輕微的抽痛,她咧著嘴倒吸了一口氣,低頭看著胸前的血跡,問著:“你們趁我昏迷的時候對我下什麼毒手了?”
墨彧軒偏頭瞥了眼水無痕,笑道:“小青衣,爺什麼時候對你下過毒手?”
絡青衣很認真的想了想,點頭,“別想抵賴!在皇宮裡的時候你對我下的手還少了?”
“記得這麼清楚?”墨彧軒在她耳邊輕喃,手指將她的髮絲勾至耳後,側頭對著水無痕回以挑釁的邪笑。
“必須要清楚。”絡青衣蒼白的小臉上浮起一抹狡黠,“你欺負我的遲早有一天我要還回去,不記清楚了怎麼行?”
墨彧軒以指梳理她的髮絲,五指在柔滑的青絲中穿梭,絡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