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上淺蔥氣怒的陣陣罵聲,搖頭笑了笑,“佔色不是最喜歡佔男人的便宜?怎麼今日連淺蔥也不能碰一下?”
淺憶也跟著笑笑,“估摸是清流調教的,不喜歡年紀太小的男人。”
“淺蔥,你下來。”墨彧軒懶洋洋的對著房頂喊了一句,胳膊杵在桌案上,一手支著額頭,側目而視窗外的那輪明月,笑意幽幽。
房頂上的淺蔥還在跺腳,一聽這聲,剜了一眼正在梳理羽毛的佔色,飛回屋裡就開始告狀,“爺,您看清流養的什麼破鳥,以前是見人就倒貼,現在更好了,見人就躲。”
墨彧軒笑笑,“佔色通靈性,興許它不喜歡太嫩的,你讓淺憶試試看。”
淺蔥撇著嘴,“你們都會拿我尋玩笑,不就是一隻破鳥,誰稀罕抱它,我還嫌他埋汰呢。”
淺憶搖搖頭,腳尖一點如抹輕煙飛入房上,佔色撲騰了兩下便被淺憶抓在手中帶了回來,可那兩下怎麼看怎麼都像是迫不及待往淺憶懷裡撲一樣。
淺蔥瞪著佔色,將他從淺憶懷裡提溜出來,罵道:“少來佔我哥的便宜!臭鳥,給我出來。”
佔色呼扇著翅膀,極力從他手裡掙脫,一臉嫌棄的模樣,它才看不上這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呢!
“佔色。”墨彧軒看著它,聲音微沉,佔色翅膀一僵,圓鼓鼓的鷹眼帶著懼意看了看他,便不再撲騰,淺憶將信箋摺好放在佔色爪子上的竹筒裡,拍著它的翅膀,對它道:“回去吧。”
佔色又偷偷看了眼墨彧軒,在淺蔥手背上狠狠的啄了一下,痛的淺蔥鬆了手,它順勢飛出窗外,嗖的一聲沒了影子。
“臭鳥!”淺蔥揉著泛紅的手背,恨聲道:“看我回去不把你煮了吃了。”
淺憶睞了淺蔥一眼,笑道:“早說過它不喜歡年紀太小的你不聽,非要動手去抓它,也是活該,趕緊將飯菜收拾下去,爺要沐浴了。”
“哼!”淺蔥撅著嘴,將飯菜端了出去。
片刻,淺蔥抱著一個大木桶走進來,又提了幾桶熱水,試了試溫度,對著屏風後脫衣的男子道:“爺,屬下就在門口。”
“嗯!”墨彧軒淺淺應了一聲,待淺蔥與淺憶離開,他赤裸著精壯的胸膛走出來,跨入浴桶之中,緩緩閉了眸子。
熱氣氤氳,嫋嫋升騰,溫熱的水驅走了他一天的疲憊,玉顏有些微微的燻紅,許是熱水舒緩了經脈的緣故。
“天涯地久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墨彧軒雙臂搭在浴桶的邊沿,口中輕喃,面上含著一抹溫柔的暖笑,一股說不出的情感在心中爆發,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小青衣開始試著愛他,他從不覺得炎獄有多危險,不是不在乎,只是為了小青衣,他不覺得。
他清楚她的性子,不願在別人羽翼的保護下過活,他也從沒想過束縛她的自由,她想走多遠,自己便陪著她去多遠。
她之所願,他願赴湯蹈火以求之,她之不願,他願赴湯蹈火以阻之。
他曾說,我願拿命作陪,只為換你一世心,一生情。
這話,絕不是說著玩的,炎獄之行,便是他最好的證明,小青衣,我是真的愛你。
不想逼迫你,想讓你將我放在心裡,慢慢融入骨血,再也割捨不去。
忽地,窗外傳來一道破空之聲,墨彧軒紫眸內的溫柔剎那間消散,掬起一捧清水澆至肩膀處,水珠從冷玉般的肌膚上滑落入浴桶中,嘴角含笑,不為所動。
“什麼人?”淺憶和淺蔥在門口聽見有人闖入,顧不得許多推開門跑了進去,頓時停下腳步,看向墨彧軒,“爺……”
“無事,你們先出去。”墨彧軒笑笑,手指捋著一抹長髮,極為慵懶隨意。
“是…是…”淺憶和淺蔥退出去,將門掩好,本分的守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