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一頁時,眸光定在那娟秀如銀鉤,揮灑似流雲的一行字上,剎那間眸光暖的不像話,如初雪消融,如日光傾城,如微風吹過平靜的湖面,掀起陣陣漣漪。
紫眸內的色澤幾經變幻,忽濃忽淡,忽輕忽重,那傾巢而出濃濃的情思盡數流於紙端,唇畔揚起一抹令人心折的微笑。
“爺,您…”淺憶與淺蔥一驚,爺什麼時候這麼笑過?爺眼中的感情有些陌生,有些…令人動容。
墨彧軒並未移開目光,輕輕一笑,嗓音慵懶中透著清柔:“你們的九皇子妃來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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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鑄劍山莊(一更)
淺憶與淺蔥對視一眼,心中大驚,九皇子妃的來信就給爺高興成了這樣?
那輕輕的笑意不似平日的漫不經心,不同往常的懶意洋洋,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一種笑容,甚至,甚至他們能感受得到爺從內而外散發的一種幸福。
對,這種感覺就是幸福。
墨彧軒撂了筷子,手中多餘的信箋脫落,在空中打了個旋飄至地上,他好像不曾發覺,依舊貪戀信箋上的溫情,眸光不離。
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短短十四個字暖了他的心,就像春回大地萬物復甦,亦如百花同綻灼灼豔彩。
小青衣是在訴說對他的思念?是在怨他不能早些回去?
還有二十一日,日日如年,日日煎熬,日日眼前都會浮起那張狡黠的笑顏。
微風吹入,墨彧軒頰邊的一縷墨髮隨風起,清若琉璃的紫眸內流動著淺淺的光華,甚是迷人。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墨彧軒溫柔輕笑,指尖在信箋上不住的摩挲,指腹點在無盡二字上,心中被喜悅填滿,他的女人為他而識相思,一句話便可掀內心波瀾,他的心緒,已不再平靜。
淺蔥拉了拉淺憶的袖子,小聲地說:“哥,你看爺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說什麼相思的句子,你看爺拿著那張紙就跟什麼寶貝似的,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九皇子妃是個什麼樣兒的女人了。”
淺憶瞥了淺蔥一眼,揮開他的手,低聲道:“爺這是想念九皇子妃了,沒事你就少說兩句,要是讓爺聽了不高興,我也救不了你。”
“啊?”淺蔥吃驚,他也不算是肖想九皇子妃,爺生氣什麼?
“看看爺對哪個女人這樣過?一句話就連什麼都不顧了,你再敢多說兩句關於九皇子妃的話,讓爺聽見指不定怎麼收拾你呢。”淺憶看著墨彧軒俊美的玉顏上滿是溫柔,眉頭不禁皺了皺,爺這麼喜歡青姑娘,怕是他會傷透了心。
“那我少說兩句…”淺蔥聲音弱了下去,偷著去看墨彧軒嘴角勾著一抹寵溺,心裡同淺憶想的一樣,怕是有人會傷心了呦!
“淺憶。”墨彧軒將信箋摺好放入貼近胸口的衣襟內,站起身抬步走到桌案前,從架上拿起毛筆,緩緩鋪開信紙,示意淺憶磨墨。
淺憶撩著衣袖,站的筆直,對淺蔥使著眼色,把正在房頂睡覺的佔色抓下來。
淺蔥點頭,從窗戶處飛了上去,隨後房頂上響起一陣噼裡啪啦聲,一人跑,一鷹飛,一人抓,一鷹避。
墨彧軒不去理會房上弄出的響動,毛筆蘸了硯臺裡的墨汁,思忖片刻,筆尖輕落,兩張紙攤開,一張上面的字跡頗顯隨意與狂放,另一張則是處處盡顯相思意,一筆一劃勾勒的極為認真。
“送回去。”墨彧軒將信紙上的墨跡吹乾,遞給淺憶,聽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