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免有幾分擔心。
自己責罰是一回事,即便是朱棣火起,把郝風樓那個混賬東西叫進宮裡來,狠狠的用鞭子抽打,打的郝風樓皮開肉綻是一回事,可是別人懲罰,又是另一回事。
朱棣的虎目,不禁落在王安的身上。
王安現在,卻是有苦自知。
倒黴啊,這姓郝的玩起人來還真是花樣百出,人你要打,東廠你要砸,好,你打了人砸了廠子,你就據理力爭嘛,來跟咱家對質也好,爭辯也罷,在御前總能說出個理來,若是王安說不過,或者擺出來的證據不足,那王安也是認了。
偏偏那個傢伙,居然跑去東廠了。
這不是要命麼?郝風樓是什麼人?說的難聽些,若是廠衛大亂鬥,把這姓郝的狠狠揍個半死不活,王安眉頭都不會皺一皺,可是偏偏,這廝跑去東廠。
東廠敢動那姓郝的一根毫毛麼?這自是不敢的,瞧瞧天子和娘娘這模樣,王安就是瘋了,也不敢動那姓郝的一根手指頭。
可問題在於,在別人看來,郝風樓去了東廠,這就是受東廠折磨,便是被東廠欺負,東廠收押了郝風樓,有什麼好處?
沒有一點好處,除了給郝風樓博取同情,除了東廠得好生伺候著這個大爺,除了這廝即便是被收押,白白胖胖,擺出衣服你有本事來揍我的臉來,而東廠上下,竟是動彈不得他一根毫毛,沒有任何一丁點好處。
想想看,一個東廠的大仇人,押在了東廠,人家把那兒當成了自己的家,被番子們伺候的白白胖胖,隔三差五,再提出一點讓人難以滿足的要求,東廠上下,還得盡力不要讓這廝有絲毫損傷,你說……這是笑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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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欺人太甚
徐皇后終於不再風淡雲清了,她的嘴角勾勒出幾分冷笑,甩甩袖子,狠狠看了朱棣一眼,又看看王安,拂袖而去。
徐皇后一走,大批宮人慌了,一邊的太監提著燈籠忙不迭搶上去照路,宮人們快步跟上,老長的隊伍下了亭榭,蜿蜒而去。
王安差的腿都軟了,這徐娘娘素來寬厚,今個兒當著天子的面發了這麼大的火氣,這可是絕無僅有的事。
朱棣的臉,也拉的很長,本來漢王的事就讓他操心,而如今,又多了個東廠被砸,一個郝風樓,今日推卻了所有事,也本是想討徐皇后一個開心,最後卻是這個結果。
朱棣也已長身而起,抬腿便要移駕。
王安嚇得哆哆嗦嗦,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本想問一句,現在該怎麼辦,可是這句話到了嘴邊,王安卻不敢出口,他心知今日觸了眉頭,還是少生事為妙。
本來興匆匆的跑來狀告,誰知道最後會是這樣一個結局,王安滿腹的悲哀,失魂落魄的站起來。
此時絕大多數宮人已經撤了,留下幾個在此值守的太監,鑾駕和鳳駕也已越行越遠,王安站起來,吁了口氣,邊上有人道:“公公,現在該怎麼辦?”
說話的是小內官楊通。
本來這傢伙不說話,王安倒還險些忘了,現如今見他還來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旋過身去,揚起手狠狠給了這楊通一個巴掌:“混賬的狗東西。怎麼辦還要咱家來教?”
這一巴掌打的極為清脆,楊通又是措手不及,臉上立即多了一道血紅的手印。楊通更加覺得委屈,眼中噙著淚,捂著臉委屈的蜷縮在一邊,瑟瑟發抖。
“哼!”王安也是鐵青著臉,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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