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雁急忙捂住自己胸口,掙扎著說:「我們到房間裡去……」
「就在這裡!愛死你,我等不及了。」周向陽說著將春雁翻過,往地板上一壓,動作著猛地喊:「陳為滿,老子幹你屁眼!」
「總和老子作對,操死你全家!」
……
周向陽一臉笑的謝過了林懷斌,進到趙觀海辦公室裡面,看到趙觀海正在對著窗戶外看,似乎在發呆,他的桌上擺著一本行政訴訟法,周向陽說:「領導好學不倦,值得我敬佩。」
和日盛之間就大院的問題已經人盡皆知,但更深層要解約的原因卻並不是人人都知道,趙觀海不理會周向陽的恭維,問有什麼事。
「陳市長要搞改制,將武化作為試點。」
「老生常談,以前不就說過?這對你而言很突然?你做好被改制的準備就行。」趙觀海知道周向陽心裡在想什麼,郭中州不在,從今後周向陽要直接的去面對陳為滿了。
趙觀海有心加劇周向陽對陳為滿產生不滿,話頭一改,說:「雙改前幾年就說過,不光是產權改制,對政府機構也要最佳化組合。你還能繼續幹你的,這邊很多人今天在明天就不知道去哪了。」
「我能不能繼續幹心裡沒底。他忽然叫我去要我準備七千萬參加武化的公開競拍。武化和日盛真的不可能合作了?」
「你缺七千萬?武化賣不出去你不正好納入彀中、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不管政策怎麼樣,你現在還是武化的老總,賣了你功成身退,可以另立山頭重整旗鼓。不賣一改制,你正中下懷、就是名副其實武陵最大的資本家。」
趙觀海絲毫不透露別的,只在挑撥加深周向陽對陳為滿的怨氣。周向陽覺得自己在趙觀海這裡是什麼都聽不到了,同時也覺得趙觀海怎麼看都有些泥菩薩過江,於是嘮了幾句別的,就告辭離開。
武陵人人自危,陳為滿是那樣的態度,現在看來,還得是去找郭中州。
周向陽到了首都醫院見到了養病的郭中州,郭中州穿著病號服,臉上都是休息過渡的油色,面板更白。那他到底哪病了?心病?
周向陽將情況說明,郭中州很淡然:「他要雙改就雙改吧。也算是執行上面的政策。」
過了個年郭中州怎麼也和趙觀海一樣了,沒一點往日的銳氣。周向陽心裡想著,臉上笑著說:「政府班子最佳化不關我的事,可將武化競拍出去,那麼多錢,怎麼辦?」
「這又不是第一次要賣,換了物件。他能將武化賣給誰?誰要?」郭中州的語氣慢條斯理:「外來的和尚會念經,現在外來的和尚都不存在了,還不是靠原有的人撞鐘?那個撞鐘的人還得是你。」
郭中州說著見周向陽還是有話要問,有些不耐煩:「武陵哪個單位的人你不熟?他能將這些機構全最佳化了?你將武化拿到手打交道的還是那些人,你擔心什麼?」
我在擔心什麼?我還不就是怕拿不到手!賣賣賣,有人問過我的意思考慮過我是怎麼想的嗎?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
那些單位和機構的人平時和自己稱兄道弟,可到了丟帽子的時候他們是聽陳為滿的還是自己的?
現在的武陵看來也就是陳為滿一個人說話頂用了,郭中州是遲早要不行的!他臉上有些地方的老年斑似乎都蔓延了!
怎麼辦?
周向陽想來想去的,覺得自己應該再去馮喆那裡探看一下,畢竟投機也罷,取巧也行,他已經是馮副書記了。
第575章 擲地有聲(二)
周向陽沒有去馮喆的辦公室,他也沒有給馮喆打電話,坐在車裡在馮喆住宿樓下一直等到了快二十二點,馮喆才姍姍而歸。
又等了一會,見馮喆的屋裡燈亮了有幾分鐘,周向陽才到了樓上按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