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幾步,馮喆將他叫住。馮喆不說話,視線看了一下茶几,周向陽恍然,這馮副書記油鹽不進,將包提著走了。
這個周向陽,和自己來這一手,就憑他是從郭中州手裡坐上武化集團老總的位置上這一點,自己都不會和他有任何私人性質的接觸。
想想自己和周向陽說的話沒有哪句具有特別含義的,馮喆才洗漱躺下,再分別打了幾個電話,才睡了。
可是馮喆沒想到,周向陽沒有離開,他又去了陳為滿的住處。
陳為滿沒有像馮喆那樣的客氣,甚至都沒讓座就問周向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市長,我覺得,我就是接收武化的最佳人選。」
「哦?那好嘛,你準備好競拍就行。」
「可是武化現在真的不值那麼多錢。市長,七千萬,真不是小數目。」
「數目小了武化還能被稱為武陵第一大企業嗎?」陳為滿的話十分嗆人:「你有話就說吧,我最近總是失眠,剛剛喝了點藥,和你說話,注意力集中不起來。」
這就是在逐客了。周向陽心說好吧,行!醜媳婦總要見公婆,誰他媽都指望不上,人還得靠自己,咱就圖窮匕見:「市長,我給你帶來倆樣東西……」
周向陽見陳為滿沒吭聲,繼續說:「一個是一張卡,另一個,是一個三十多g的儲存檔。你可以單獨留一個,也可兩個都要。」
陳為滿眯了一下眼:「什麼意思?卡里有七千萬嗎?我得替武陵人民謝謝你的積極參與。那硬碟裡面是什麼呢?」
陳為滿的前一句話和馮喆剛剛的異曲同工,周向陽說:「沒那麼多錢……既然這樣,就將儲存檔給你留下吧。這裡面有咱們市一些人的影像資料,陳市長今後一定能用得上。」
「哦,具體都是什麼內容呢?」
「是一些能讓人聽話的東西,有了它,陳市長今後在武陵保證會一言九鼎。」
陳為滿聽了看著周向陽看了很久。
周向陽泰然自若,陳為滿心裡火了,猛然的問:「那你有沒有讓我聽你話的東西呢?要不要,讓你從今後在武陵一言九鼎!」
「這怎麼可能。」周向陽兩手一攤:「我對陳市長可是非常敬仰的,之前不說,請看今後表現。」
「今後……哦,那你的儲存檔裡有沒有關於中州書記的內容?我很感興趣。」
周向陽語塞,他沒想到陳為滿竟然這樣的密不透風,倒還刺激自己一把。
陳為滿已經很憤怒了,他在極力遏制自己的情緒。從日盛開始到今天這個周向陽跑到自己家裡的肆無忌憚,這些都是什麼人?武陵都遇上了什麼,怎麼全都是潑皮無賴?
這個周向陽這樣的毫無廉恥,公然的行賄自己還進行政治恐嚇!這樣的人怎麼就掌控了武化集團?他一手拿著錢一手捏著一些人的把柄,那他在武化究竟搞了多少錢?誰都收了他的錢?他都有誰的把柄?這些把柄要是公佈出去會給武陵造成什麼影響?
陳為滿不能將話題挑破,那樣周向陽要是狗急跳牆,武陵真的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這在目前是必須要被避免的。
穩定,穩定。有人就是在看戲,有人就是巴不得武陵在自己手上亂,不能亂。不能。
「中州書記,還好吧?」
周向陽聽陳為滿一問,回答說:「不清楚。」
「你不是去首都看了他嗎?」
陳為滿盯著周向陽的眼睛,周向陽心裡嘆息:好吧,撕破臉吧,軟硬不吃,給錢也不要——你就是想整死老子,那老子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陳市長,我真的是對武化負有責任,也蘊含有極深的感情,我覺得,我一定會將武化搞好搞起色的。郭書記養病了,你在市裡主持工作,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