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單位的小張出國了。」
「嗯?」
「她老公公派去了英國,所以她就跟著去了,那邊真的很冷的。」
「哦。」
……
「辦公室的老徐挺有意思,都五十歲的人了,仍在迷戀著只有抒情沒有思想的詩一樣的文章,還自己寫了一直的往報刊上投寄呢。」
「哦?」
「人生有兩條路,一條要用心走,叫做夢想,一條要用腳走,叫做現實……咯咯……」
「所以,我已經不再是我,歲月將我改變成了當初我所討厭的那個模樣?」馮喆說著和柴可靜四目相對,兩人都笑了起來。
……
「法規處的吳副處最近迷戀上了網上交友,結果和一個聊得很投機的網友約了見面,你猜怎麼著,那人竟然是法規處的老劉,這兩人相互爭鬥看不順眼了十多年了,真是逗。」
「我要和你不見面只憑著聊天下評判,你就是一個牙尖嘴利的女高中生。」
「高中生就高中生,怎麼還女高中生?你真刻薄,你才不成熟!」
「好好,我男高中生行了吧?」
「美得你,淨想好事,女高中生配男高中生?就你說話不見面的揣測,教育好了也是街頭一混混。」
「混混總能找到好女友,還是漂亮美得沒譜的。」
「……那是,你也就是這一點說得出嘴了……」
……
「在黨校學習,回來又抱著書,你不能換換腦子?」
「對呀,我這不看著書又看你嘛,哦不對,是看著你又看書嘛。」
「那你也得換換,比如那種『是誰把光陰裁剪成了煙花,一瞬間,看盡繁華』。」
馮喆嘿嘿的笑:「還說你們單位老徐迷戀只抒情沒有思想詩一樣的文章?……這什麼歌詞?」
「哪是什麼歌詞?孤陋寡聞,豈不聞寫詞的人假正經,聽歌的人最無情,哼!」
「好,我無情,我孤陋寡聞,我看書就是為了裝深沉裝有學問好不好?不是說人是鐵,範兒是鋼,一天不裝憋的慌?嘿嘿。」
「你也知道!……學問要往大處著眼,不然再精深也是雕蟲小技。」
「……那我還看不看?」
「……先看我。」
……
「呀!快看。」
柴可靜盯著電視螢幕,馮喆坐過來她將毛衣針挪向一邊,電視螢幕上,一個女人穿著裙子高空彈跳,結果一跳下來裙子就離身體而去,女人光著身子在空中尖聲大叫,下面觀看的人發出了轟然的笑聲。
「怎麼還有人穿成這樣去?」
「那有什麼,世界這麼大出人意料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往外看一下,大街上這會還有女的光著腿穿裙子呢。美麗凍人。」
「那是!我們女人是冬天能穿多少穿多少,夏天是能穿多少穿多少。」
柴可靜的話說著繞口,馮喆笑了,伸手在她的臉上摸了一下,柴可靜就要過來吻馮喆,馮喆的手機鈴聲響了,柴可靜還是在馮喆的臉上親了一下。
電話是劉奮鬥打來的,說他和李雪琴幾個來省裡了,這會在火車站附近的紅旗旅社住著,想見一下馮喆。
馮喆來省裡後劉奮鬥沒有來看過他,既然能這個時候來,還是和李雪琴幾個一起來,必然是有公務。
不過,馮喆覺得也應該和自己在省報上發表的那篇文章有關係。
趨炎附勢,人之常情,不能苛求人人都在你走黴運的時候和你站在一起,有時候只要一個人不害你,不雪上加霜,那就是不錯的了。
再說自己已經不是半間房的書記,前途茫茫,劉奮鬥卻還要在那裡生活工作下去,要人家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