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他現在有幾個自己的人?這我都能看出來。他去了別處不帶你,不就等於他在原地還有一個自己的耳目?」
古方謹猛地語塞,王丹陽說:「你這下明白了?我呀,有時候真恨不得變成男的,要是我是男的,我就去給縣長做秘書。」
古方謹並不笨,只是心裡有些懊惱,覺得自己在馮喆面前沒有表現的機會,得不到重視,當然這話也不能問別人,這下經過王丹陽一說,心裡豁然開朗,笑:「你要是男的,肯定是我的頭號對手。」
「那倒未必,你做好自己的事,老闆讓你幹嘛,你就幹嘛,多長耳朵少長嘴,他比咱們也就大那麼幾歲!再說,現在還沒開人代會——你要領悟不到這一點,你才真的完蛋了。」
「一個人的性格決定他的際遇。如果你喜歡保持你的性格,那麼,你就無權拒絕你的際遇。」
古方謹聽了嘆了一口氣,由衷的說:「我這下知道為什麼會有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這句話了,女人都聰明的玲瓏剔透,男人就糊裡糊塗。要不是性別限制,生兒育女就耽擱了女人不少時間,女人會比男人更能取得大的成就。」
「少來!我才不接受你的馬屁,你沒聽說過這麼一句: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這樣女人不就透過男人征服了世界?征服世界太麻煩,征服一個男人,相對要簡單的多,我們女人早就看透了這一點,這才叫大智慧。」
古方謹聽了一笑:「你準備什麼時候征服我?」
……
馮喆讓司機將車停在五里屯鄉街頭的一個飯店後院裡,而後選了一個包間進去坐下,給周健雄打了電話,過了十來分鐘,周健雄就來了,馮喆劈頭蓋臉的問:「周健雄,你到底想幹什麼?」
周健雄面不改色的說:「縣長,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件事,我這會正在按照郭局長的指示處理那幾個去縣裡告狀的人呢。」
「你別拿郭局長搪塞我,老郭剛剛還給我遞了辭職信,只要可能,你很快就再也得不到他的指示了。」
周健雄愣了一下,馮喆冷冷的問:「讓陳柏旭當公安局長你說怎麼樣?」
周健雄笑了:「縣長,這種事你怎麼給我說,這是你們縣裡領導應該考慮的。」
「那讓你到公安局法制處工作怎麼樣?」
「我服從領導的安排。」
「周建仁被撤銷了副鄉長的職務,現在在五里屯鄉政府沒有安排具體的工作,我們不養閒人,讓他到廟窪後山林區當個護林員,做點實際有意義的事情,你覺得怎樣?」
周健雄目光複雜的看著馮喆:「可他原來是做教師的……也行,服從上級的安排。」
「你憑什麼替周建仁同志答應對他的工作分配,就因為你是他哥?」
「縣長你給我說這些,可不就是想聽聽我的意見嗎?我只是說點自己的想法。」
「黃滿貫對柳述俊行賄,檢察院決定對他進行批捕,你一會要帶人配合一下。」
周健雄問:「縣長你是親自來監督檢察院工作來了?」
「我來看看五里屯的水到底有多深!昨晚抓賭查獲了八十萬,沒收賭資十幾萬,現在賭博的人不見了?放了?你們離開了,多輕鬆的一句話!人呢?在找?為什麼找不到?被野獸吃了?經此種種,我有理由相信嶺電集團的那些人你根本沒放,或者你當時查獲的不止八十萬,可能是八百萬!」
馮喆說著語氣冷了起來:「你身為五里屯公安派出所所長,為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監守自盜,夥同派出所的其他人,將嶺電集團的人非法囚禁,或者說殺人滅口、並且毀屍滅跡,從而侵吞了巨額賭資,從此死無對證。」
周健雄抗辯道:「嘴唇兩張皮,你是縣長,你願意怎麼說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