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工作註定是沒法正常展開了,沒一會,社裡領導打電話讓劉偉強帶著蕭薔薔和馬英華去說明情況,而後社辦公室派了一名副處長來六處瞭解事情的原委,馮喆以孩子走失那會自己在開會,所以不瞭解情況為由不發表意見,其餘人眾說紛紜,有的說是蕭薔薔不對,有的說馬英華不好,但李衛國和張愛紅則在此兩點以外著重的指出六處這樣的狀況是劉偉強沒有領導能力所造成的,責任劉偉強要背負絕大部分的責任。
個人都有個人的心思,個人就有個人的側重點。
中午下班的時候,劉偉強、蕭薔薔和馬英華回來了,劉偉強宣佈,下午處裡要集中學習,會後社裡會對蕭薔薔和馬英華的事情進行調查,然後說大家都吃飯吧。
馮喆等劉偉強說完沒停留就出去了,到了大門外,不遠處一輛法拉利的車燈閃了一下,馮喆過去,亓思齊開啟了車門,等他一上去,車子就像箭一樣射了出去。
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亓思齊也不看馮喆問:「我前幾天去香港,坐飛機回來的,結果機場將我的行李弄丟了,你那天怎麼解決同型別的事情的?」
亓思齊為了這樣的事情找自己?憑她的背景能量,這種小事也算是事?
她沒人可以用了,來找自己取經?
心裡想著,馮喆還是說了介曉尋找行李的過程。
聽馮喆說完,亓思齊看著他說:「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我故意尋個藉口來找你?」
馮喆沒吭聲,亓思齊說:「預設了?你是不是覺得什麼事都難不倒我是吧?」
「我沒那個意思。」
「沒那個意思?你心裡就是那麼想的!你也知道,在機場找行李面對的是同一個部門嗎?誰能保證我的東西能完整無缺的儘快物歸原主?」
亓思齊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大:「我又不是上帝,我辦事有時候也是求別人的!就是求人,有些事說辦就能辦了?」
亓思齊是指以前給馮喆賣香菇的事情。
馮喆還是不說話,亓思齊看來很生氣,開車將馮喆又送倒了供銷總社大門前:「行了,剩下的我自己解決,你老人家可以走了。」
馮喆本以為亓思齊會將自己丟在別的地方讓自己獨自回來的,她將自己重新送到單位,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見亓思齊戴著太陽鏡直視前方,也不看自己,馮喆停了幾秒也沒下車,亓思齊說:「要不要我下去給馮副處長開車門呢?」
「……賣香菇那事,對不起了,我現在不是為自己辯解,你能不能諒解,我也只能這樣了……我只是想說,一個普通人要是想做成一件事,真的很難……總之,對不起了。」
「你是說自己當時迫不得已?——那就利用我!」亓思齊瞪著馮喆:「你普通?」
亓思齊使勁的拍了一下方向盤:「你真氣死我了!」
「普通是相對的。也許在一個相對低層次的人眼裡,會覺得我很了不得,但在更為高層次的人眼中,我就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螻蟻看塵埃很普通,大象看螻蟻很普通,你說的很對,誰都不是上帝,誰都不是萬能的,再有能力的人,也會遇到讓他犯難的事情。對不起。」
馮喆又停了兩秒,下了車,亓思齊從車窗看著他進了單位,才開車離開了。
回到辦公室,冒裕鴻悄悄給馮喆說,中午蕭薔薔在劉偉強的辦公室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馬英華則去了社裡,可能找哪個領導去了。
下午上班,社總辦公室來人組織六處的人集中進行了加強廉政文化教育建設的學習,然後宣讀了總社對蕭薔薔和馬英華兩人分別予以行政記過的紀律處分,各打五十大板。
會議結束,總社辦公室的人走了,劉偉強重述了早上社裡領導對他的談話內容,無非就是要加強處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