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喆離開李玉就到了醫院,兩人一個交錯沒有碰面。
晚上,裘樟清召集去贛南考察的全體人員在縣賓館會議室開了個短會,李玉請假了不在,裘樟清用慣了馮喆,就讓他為自己服務,當馮喆拿著裘樟清開會的東西到了會議室,會議室裡等待的人看向馮喆的眼神讓他瞬間有一種錯亂感。
馮喆覺得自己彷彿從來就沒有離開過縣委辦,曾經發生的一切,彷彿就在昨天。
第274章 娛樂到死(三)
嚴然的父親嚴守一是一個具有學者氣質的人,無論走路還是說話的時候都比較慢條斯理,讓人總覺得面對的不是一個縣的法人而見到的是大學裡的一個詩書滿腹的教授。
有人說嚴守一能夠到梅山來成為二把手完全是適逢其會,因為陳長青和方旭的問題讓上級在考慮梅山縣長這個人選的時候頗為費了一些周折,畢竟裘樟清的強勢大家都感同身受,所以讓誰和裘樟清搭班子就得好好斟酌,免得又有什麼折騰。
事實上,在將近一年的時間裡已經證明上級的抉擇是正確的,嚴守一和裘樟清配合的比較默契,或者說,嚴守一很能把握自己作為二把手在運用行使縣長權力時候的分寸,這個分寸就是基本上裘樟清說什麼就是什麼,但事實上也就是說嚴守一沒什麼權力。
有些人覺得嚴守一像是一個面對倔強婆婆的小媳婦似的總是施展不開手腳,作為裘樟清的嫡系,馮喆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好現象,因為,生澀的小媳婦總歸會有一天熬成婆婆的。
馮喆沒有見過嚴然的母親,他覺得嚴然和他的父親嚴守一長相比較接近,同樣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幾乎在面對嚴守一的時候沒有多餘的話講,這倒不是說馮喆不想和嚴守一搞好關係,一來是他有些不能確定嚴然和自己曾經發生的事情嚴守一是不是知情,馮喆也不能裝作自己和嚴然什麼瓜葛都沒有坦然的面對嚴守一,那樣,嚴守一會不會覺得自己無恥?
二來,馮喆的身上有著太深裘樟清的烙印,他也不清楚嚴守一到底是性格就是如此淡漠,還是對梅山的現狀甘於做一個甩手掌櫃。
但是,馮喆更願意相信嚴守一就是在學司馬懿,就是在熬資歷。
哪個人到了一縣之長這個位置上是簡單的?
有時候明明知道一個情形在未來對自己是不太有利的,可是卻眼睜睜的看著事物朝著那個弊端發展卻無可奈何,這就是馮喆在看到嚴守一時複雜的心情。
低頭走路更要抬頭看路,這樣才會讓自己的路走的更加平坦,所以每每此時,馮喆只有儘量的淡化自己在嚴守一面前的存在感。
可是像今晚這樣又怎麼能躲得過去?
按照慣例,裘樟清是最後一個到達會議室的,馮喆今晚即是秘書又是與會者,等裘樟清落座,馮喆才坐下,錢一夫宣佈會議開始,裘樟清開始講話:「這次到贛南的考察,縣委縣政府可謂醞釀已久,希望大家要珍惜機會,這次考察的目的、任務、內容一會由錢主任給大家說,我現在主要講一下紀律……」
裘樟清的話很簡短,然後接著是嚴守一講,嚴守一隻是強調這次出去就是要以開放的眼光去看、去感覺,去學習,但是大家每個人都要嚴於律己,不能因為縣委縣政府提倡「開放」就順勢將自己的自我約束也給完全開放了。
嚴守一的談話還是一如往常的沒跳出裘樟清的講話範疇,接下來與會人員基本都發了言,縣委辦主任錢一夫說的時間最長,他將考察出行的具體計劃說明瞭一下,就考察的時間、考察的路線以及生活、車輛安排作了闡述。
而馮喆則選擇了沉默,有時候凸出耳朵的作用比凸出嘴的功能要好。
會議結束,時間尚早,有幾個平時交往不錯的在會前就和馮喆約好散會後找地方聚一聚的,可是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