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鎮沒叫人做工作?」馮喆也有些納罕了:「這影響多不好。」
「我叫公安了。」楊樹明一支煙很快的吸完,要放菸頭才意識到馮喆根本就不吸菸,所以馮喆這裡一般情況下是不提供菸灰盒的,只有在縣上哪位領導來檢查工作的時候,才臨時的在這裡放一下以備不時之需。
楊樹明走到牆根將菸蒂扔進了痰盂裡:「公安來了也沒轍,老李的老婆問公安,我坐著怎麼了?妨礙誰了?哪條法律規定我這個老太太不能坐這裡,我一不偷二不搶的,犯什麼法了?」
「她只和楊鎮的家人交談?」
楊樹明嘁了一聲:「她要是交談那倒好了,那起碼是語言上的騷擾,關鍵她就是在我家人出出進進的時候開始嘰裡咕嚕的說話,句句都是謾罵,就是有針對性的指桑罵槐,你說我怎麼辦?」
「楊鎮,你怎麼不早給我說,這事交給我,我找兩人將她弄走不成了?」
楊樹明看看唐經天一臉有把握的模樣搖頭:「城關所的人我不認識?我專門給他們說要來了一輛沒警務標緻的車,還有兩穿便服的女警,車子直接開到老李老婆的跟前將她搞上了車,可到了今早上,我一出門這老太太還是那個樣坐在我家門口,就像從來沒離開過似的,見到我她還罵上了,說死了也要將墳修在那盯著我,保佑什麼沒良心的官祖墳冒青煙,難聽話多了去了,嘴裡像放了機關槍似的。」
馮喆皺了眉頭,唐經天罵道:「反了他們!麻痺的,全都送去勞教。」
「總不能將老太太也勞教,弄出事怎麼辦?這還不一輩子和我較上勁了?」楊樹明嘆氣:「真是豆腐掉灰裡了,吹不得打不得,我是出來了,可我這會都在想這老太太可別在我家門口有個三長兩短,不然……」
「那也不能讓她就這樣搗鼓人吧?」唐經天說著噗嗤一笑:「要不,楊鎮,把她送到縣裡,不,市裡哪家養老院怎樣?好吃好喝的,她也有人看,出不來,這總可以吧?」
馮喆搖頭:「你這辦法能解決了一時,不能解決一世,你能將她養到什麼時候,萬一,她出來後還去楊鎮家門口呢?」
「那馮書記說怎麼辦?這一家人他媽夠無賴的,當初怎麼就讓老李看大門了,後患無窮嘛!」
楊樹明瞪眼說:「別扯那沒用的,你找劉依然去說理。」
「那,將那一家人放了?可是他們要還是鬧怎麼辦?」
楊樹明看看唐經天說:「你問我?我問誰?」
「刁民!」
「行了,這事楊鎮別想了,我來想辦法。」馮喆看看時間:「走,先開會。」
楊樹明長出一口氣就往外走,到了門口又問唐經天:「後山怎麼樣?」
「就那樣,一個個都像搞地雷戰似的,抓一個關一個,不罰他們個千二百八的哪成?總之形勢一片大好。」
楊樹明問著話還是想起了家裡的煩心事:「好就好,不好你這所長就別幹了!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真是……唉……」
焦一恩和尚雲飛先進到了會議室,裡面的人不知道馮喆三個在說什麼,楊樹明刺啦的拽著椅子就坐了上去,唐經天心說這火氣夠大啊,看看馮喆就繞到了一邊坐下。
馮喆坐好後看看眾人,問楊樹明:「楊鎮,開始吧?」
馮喆的問話讓楊樹明的情緒終於有些緩解,楊樹明說:「現在開會,老唐,你先說一下這一段治理礦山的情況。」
「楊鎮,馮書記,各位鎮上的領導,根據鎮黨委鎮政府的統一部署,鎮派出所對近期哄搶鎮上礦產資源的違法行為做出了嚴厲的打擊和有效的防範,我們採取嚴防死守、杜絕死角,警民聯合,並同時實行宣傳相關法律法規進行教育的方針政策,形成了良性的大氣候,用『堵』和『疏』相結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