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蕭公主,一別多日,一切都好嗎?”
東野雪白了他一眼,“怎麼還叫人家公主?她可是堂堂赤多的王妃了。”
蕭寒意吃驚的看著東野蘭行動自如的雙腿,“你、你的腿好了?”
“是,已經好了。”他淡淡的回答,並不想多談自己奇蹟般復原的經過,輕輕一伸手,示意她坐下。這般優雅自如,好像他才是這裡的主人。“我與寒聲已經聊過最近的情形。你在赤多焰身邊的這些日子,可有發現他有什麼弱點?”
蕭寒意默然片刻,緩緩回答,“還……沒發現。”她為自己的回答感到吃驚。她本應該將赤多焰雙人同體之事說出來的,可究竟是什麼原因梗住了她的喉嚨?
東野蘭的觀察力何其敏銳,一眼便看出蕭寒意有所隱瞞。對於她的隱瞞,他完全不動聲色,繼續說:“此次南黎和赤多之爭也許是個好機會,藉此可以打擊他們雙方的實力。赤多焰和南尚武,無論哪一方受傷,一年半載內都難以恢復元氣,北陵正可趁此時機復興。不過……”
“不過什麼?”蕭寒聲追問。
東野蘭笑道:“不過一旦他們發現這中間有人使用陰謀,蕭公主的處境便有些危險。赤多焰的手下本就對公主心懷不滿,若得此機會,正好可以向上呈報,置公主於死地。眼下既然公主已出來,不如就不要回去,關鍵時刻若赤多焰發現真相,我東野軍也可保公主安全撤退,殺赤多焰的事情我會另找人做。”
“你們一定要殺他?”蕭寒意聽到那“殺赤多焰”四個字,驟然覺得心驚肉眺,忍不住脫口問出這句話。但看到眼前三人的詫異表情,又忙故作鎮定,“留著他比殺他要有用。”她理了理思緒,自覺正大光明的解釋,“赤多焰曾阻攔手下殺害無辜百姓,論為君之道他尚算明理。但若換作其他赤多貴族當選赤多練,未必能比他強。”
東野蘭側著頭聽她說完,沉吟道:“我聽說赤多焰前幾天為了平定一場平民暴動,曾殺了幾個帶頭作亂的百姓。這樣的人你說他懂得『為君之道』?”
那不是赤多焰下的命令!那是赤多血的陰謀。蕭寒意差點將這句話脫口而出。
而東野蘭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無言以對。
“蕭公主在赤多焰身邊的日子,那份恨他之心似乎已經有所動搖?”
“不!”她急急的反駁,“我從未動搖過!”
他微微一笑,“心虛的人常常大聲說話,而公壬的這一句話竟快把我的耳朵震聾了。”
蕭寒意惱怒地顰眉,“你是說我心虛說謊?,”
“難道不是嗎?”他的態度文雅,用詞卻很犀利。
她霍然站起,雪白的面孔上暈滿了緋色。
蕭寒聲一把拉住她,“寒意,攝政王也是為你好,怕咱們功虧一簣。”
她冷笑道:“這種話不用你們來勸我,我自己知道分寸。更何況各自為利益做事,誰也別居高臨下教訓人。”
東野雪蹙起眉頭,“你怎麼隨便放冷箭?蘭是好心還是惡意你難道聽不出來?”
東野蘭凝視著蕭寒意的臉,嘴角依舊掛著似有若無的微笑,“蕭公主若不能理解蘭的苦心就罷了,我不否認東野參與三國混戰的確是有私心,但我不會勉強公主做任何事。若是公主覺得東野插手有些多餘,我即刻可以離開,再也不干預。”
她的眸子更冷,“你和他一樣,都想把我當作可以利用的棋子,玩弄於股掌之間。只是你比他更可怕,因為你會抓住我們的弱點,讓我們心甘情願為你做事,但赤多焰他起碼比你光明正大。”
東野雪拍案而起,握緊拳頭冷笑道:“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雪兒,坐下。”東野蘭優雅的嗓音壓制住了東野雪的怒氣。他沒有看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