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徑自側臉對蕭寒聲說:“太子,看來蘭今日前來似乎有些多餘。不如先行告辭,若有需要再請飛鴿傳書,東野全國上下隨時聽候差遣。”雖然說得客氣,但聽得出來他已有些慍怒。
蕭寒聲被夾在兩路中間,尷尬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忽然,東野雪走到窗邊,傾聽著外面的聲音,“好像有人上島。”
東野雪的天生神力可以操縱風,對於風聲的變化極其敏感。剛才外面的風聲中,夾雜了一種不該有的雜音,像是某人疾步逼近的腳步聲。
東野蘭也聽到了。“的確有人來。”他問蕭寒聲,“是太子請的人?”
“不是。”蕭寒聲莫名緊張起來。島上留守的人不多,而東野蘭也只帶了三四名隨從,若是敵人大舉進兵絕對無法抵抗。
東野雪又聽了聽,“好像只有兩個人。距離此處只剩百餘丈……來得好快。”
蕭寒意聽不出風聲中有何變化,但她似乎在風中聞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是赤多焰?是他嗎?難道他跟蹤自己來到這座島上?
思慮中,屋內的幾人都沒有動,而屋外的人已經到了。守在門外的幾名東野士兵剛要和來人交手,屋內的東野蘭已朗聲道——
“來的可是赤多焰?請至屋中一敘如何?”
大門猛然被撞開,冰冷的海風席捲而入,赤多焰一身勁裝,神情冷凝的站在那一異。
一開門,他先在屋中梭巡一週,看到蕭寒意,他的目光定住。“你果然在這裡。”他大步走向她。
蕭寒聲第一次和赤多焰面對面,滅國之恨剎那間湧上心頭,他一跺腳,攔在赤多焰面前,大聲道:“赤多焰,你我的仇恨不如在今日了結吧!”
赤多焰不認識蕭寒聲,但對他雷霆萬鈞的一劍卻不能不忌憚,他左手彎刀出鞘擋住劍勢,右手抓向蕭寒意。蕭寒意本能的一躲,不由自主的也抽出劍直指赤多焰的胸膛。
“住手!”她低喝。
赤多焰所有的動作瞬問戛然而止,他看了一眼蕭寒聲,“你是北陵太子?”他的眉眼和蕭寒意有頗多相似之處。
“不錯,就是你懸賞捉拿的逃犯。”蕭寒聲冷笑著要揮劍,他的手腕竟被人從後面輕輕捏住脈門。
“太子請稍安勿躁。”東野蘭淡雅的在他身後開口。
赤多焰這才注意到屋內的另外一對男女。看到東野蘭,即被對方的風采所惑,他震了震。接著又看到同樣手握劍柄,殺氣騰騰的東野雪,他又是震了一下。他與東野雪交過手,卻沒有見過東野蘭,但看這名男子的風采氣質,以及東野雪對他的關注眼神便猜到了。
“你就是東野蘭?”赤多焰將他仔細打量了一番,暗暗評估著這個被他視作平生勁敵的男人。
“不錯。”東野蘭也是初見赤多焰。不過在這個男人眼中,他並沒有看到想象中的殺戮之氣,從赤多焰一進門,他的視線就全放在蕭寒意的身上了。這種熾熱的目光他並不陌生,在東野雪的眼中他也見識過,這種奇異相似的眼神讓他覺得有趣極了。
赤多焰哼了一聲,“這小小一間屋子,居然有這麼多大人物,還真是令我吃驚。但就算是東野攝政王親自出手,也不能阻止我帶我妻子回去。”
東野蘭的下巴微揚,眼中露出一抹精光。他悄悄對東野雪做了個手勢,暗示她不要輕舉妄動。
赤多焰直直盯著蕭寒意,沉聲道:“和我回去。”
蕭寒意在他進來時,一顆心不禁提到了咽喉。若是以前,無論他做什麼,她皆是無動於哀,冷漠以對,然而今天她卻心亂如麻。可能是剛剛和東野蘭的爭吵影響了情緒,所以當赤多焰對她說這四個字的時候,她竟不知要以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他的強勢。
“寒意……”赤多焰向她伸出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