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賠不是。”
“唉你說穿了幹嘛啊?我剛才覺得你爸那架勢,那語氣要多男人有多男人。”
“省得你學!不說穿你還當真了。回頭也給我演一出擺譜的!明確告訴你,像我跟我媽這樣的女人。人前絕對給足面子讓你們儘量擺譜,但人走了嘛,擺譜時多威風就得讓你們多孫子的哄。”
陳依立馬拿了林青奪取的雪茄,滅了扔路邊的垃圾桶裡。
後者一副這還差不多的表情捷著他上車,讓人把林母買的東西放好,提議說直接回陳依家裡看望父母。
車經陳依家附近的路口時,十字路口較近的方向車堵,改而走了繞圈的方向。沒想到轉進去後仍舊被堵。
陳依坐車看著旁邊馬路上一排的算命先生,不由想起多年前遇到的那個江湖術士。便逐個打量過去。見到其中一張臉覺得熟悉,仔細辨認了半響。見那張臉雖然蒼老了些,雖然換了副漂亮的墨鏡,依稀仍然能讓他確認。
“啞,那個算命先生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在這條街做買賣。”
幾年前林青陪陳依散步經過時見過這算命先生,當時就知道陳依過去遇上他的事情。這時候見到了,也辨認了片刻,失笑道“真的是他呢。”旋又拽拽陳依胳膊道“咱們去光顧光顧他的生意?”
“大熱天的,何必呢。”
“啞,去嘛,反正堵車閒著也無聊。”林青興致大,陳依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車行道與人行道有護欄,但對陳依和林青而言,這不是阻隔。讀書時他們闖紅燈跳馬路中間的欄杆就是家常便飯,如今雖然許久沒這麼做。陳依抱著林青單手按著護欄橫飛過去時動作仍然熟練麻利。
引得些路人和堵車的人紛紛側目。有個私家車車主還搖開窗戶衝他們叫喊小兄弟再跳一次啊”。
林棄失笑回頭道“表演馬戲呢?”
那車主也不禁失笑。“那我等著看你們回車裡時再跳一回。”那車主肥頭大耳,面龐寬大,看起來兇惡,竟是個趣人。
陳依陪著笑容滿面的林青徑直走到那算命先生面前時,那老頭也早抬臉在看他們。一排算命先生大多沒客人光顧,老先生左邊的中年人八卦布前坐了個客人。老先生卻不急躁,還沒看見陳依和林青過來時他人怔怔不動,看似呆又不似呆。
林青就笑說這老先生到與旁的算命先生不同,像是有境界的人。這說法原本是高中時期陳依和林青的玩笑之言。從上課呆的問題衍生而出。林青有次說陳依上課呆特有境界,旁人看起來像是認真專注的進了什麼別的世界,神遊太虛似的,表情還微不可覺的有自然變化。
後來一次他們散步時,在小區碰到些工作之餘下棋取樂的愛好者。林青喜歡看陳依下棋,儘管陳依每每都故意輸了給人收局她仍然喜歡看。當時有張空桌,一個四十開外的中年人坐那卻沒人當他對手,林青就問陳依是否有興致。
這麼說就是想看的,陳依就坐下去。
不想棋子一動,那位赤膊的中年男人整個渾然變了模樣。原本嫌熱張嘴呼氣的燥悶錶情沒了,取而代之是極度的專注。整個身子都小口。十的繃緊了,眼睛看著棋盤,有人圍過來看跟他說話有然”同未聞。
陳依當時就不敢大意,看著那人的變化猶如黑刃那等人握劍戰鬥時般。又似他常用的自我暗示提升專注度和能力後的變化。便也收了心神。認真以對。
那局棋下了一個多小時,最終以平局收場。當時那中年人在棋局結束時如陳依般出了一身汗,長呼口氣,猶如激戰一場。竟也沒提議立即再下,反而起身告辭說“小小年紀棋藝這麼厲害,改日有空我們再切磋一局。”
陳依後卻再沒有去過。直說那棋下的雖然暢快卻累死人不償命。但對那個中年人的棋藝水平卻由衷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