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他與許多自信滿滿的業餘高手下棋,十幾步就看出對方不是對手,或未免糾纏或未免打擊人自信、之後的棋就故意失誤了輸局。
林青說起,他只道“其實我也不愛下棋,就是從小陪我父親和親友玩多了就由熟練到精通。我這種人何必跟真正的愛好者爭個勝負?”
記憶中那場棋局是除與林天明對弈外最累人的一場。林天明棋藝不高,但棋品非常糟糕,而且絕不認輸。跟陳依就下過一把,那一把後陳依再也不願意跟林天明下。眼看局勢不妙走下去會輸時林天明就用拖字訣,一步棋足足假作思考了一個多小時才動。任一旁的林青和林母如何笑話催促就是不動。
其實當時陳依沒想要贏,最後等不下去幾度提出和局林天明才煞有介事的點頭說相讓陳依就以和局論罷了。林天明有戰略但沒棋術,那種累不提也罷。
這中年人卻讓陳依全副身心的投入棋局,竭盡全力也未能戰勝,根本沒有讓局的念頭,因為根本沒有讓局的資格。
而林青說那中年人如棋局後的變化就像陳依過去上課呆那樣。
那次的事情讓陳依才覺得境界這東西生活中還真有,那個中年人在棋局內和棋局外判若兩人。
眼前的老算命先生就像是有這種境界的高人。
他們過去時,沒等張口那老先生已先說了句讓人意外的話。
“一別多年不見小兄弟現在相信老朽當年的測算了嗎?”
陳依頗覺吃驚的坐下,又揣測這話是否猜測的結果。林青就失笑道“老先生好記性呀,隔了這麼些年他模樣自高都變化不少,您老怎麼還能認得?”
“呵呵,模樣我是沒有什麼印象了。但他撞的邪非同尋常,這些年都沒有見過如他那樣蹊蹺的邪魔。適才一見之下即刻就想起來了。”
陳依接了老算命先生遞來的小板凳坐了,又抱著林青坐腿上。“老先生還是這麼高明啊!”
“小兄弟也還是不信吶。”
“他不信呀我信!這不是想請您老幫我算算麼?”
老先生聽了就拿眼打量林青五官。又讓她把手掌攤開了看。半響。搖頭嘆氣道“雖也是個奇人。可惜是個不牽的奇人。命中註定短壽。克生父母,料想姑娘生父母必然早早雙亡。雖然一生大富大貴卻無享用富貴之福,忙碌奔波,兇險異常。觀姑娘煞氣內斂必然沾染血腥無數,如此年紀實在讓人匪夷所思啊,”
陳依心裡是有些震撼,卻如林青般不動聲色的聽著。
“老先生可有解救之法?錢的方面倒不在乎。
那老先生沉吟許久,搖頭嘆氣道“如今厄運大勢已成非人力所能扭轉乾坤。如果姑娘早十四隻遇上老朽,或許還能有辦法一試。”
林青含笑又問“老先生以為我壽終於何年?屆時一則可辨老先生高明,二則早知時日也好早辦後事。”
“天機不可洩露,姑娘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陳依暗想老套,就想表示多給錢的意思時卻覺林青抓著他的手稍稍用了些力,顯然是阻止,當即不說。
“老先生覺得他呢?可能相助?”
老先生猶自搖頭。“不說小兄弟根本不信鬼神之論不能配合,即使如今他配合,其邪勢已成老朽已無力驅逐化解。說來慚愧,老朽雖然識得天機斷得人生大起大落,卻大多無力迴天也只是“盡人事告知,讓人聽天命安之”
林青笑說“多謝老先生指點。”
便從手提包裡隨手拿了疊錢遞過去。那老先生見了卻沒接。
“太多了。”
“不多。”
“真的太多了。”
“先生的本事不止這些,可惜出入匆忙沒有帶多少現金,也只能聊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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