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聲鼎沸中微微發著亮。
“站在中間幹什麼?不走道兒就站旁邊去!”
“哎呀!要走快走啊!後面的人可都要去濱河,晚了沒地方了!”
“別擠別擠!”
蘇晚和蕭景逸站在街上不動,但四周已經滿是人,他們兩人自然也成了異類,堵住了不少心急火燎想要帶著心愛之人去佔位置的有情鴛鴦。
一個不察,蘇晚後背傳來一陣大力,瞬間便被這股子力道帶了一踉蹌。
握住蕭景逸的那隻手突然被他抓緊,他反客為主,微微一用力,蘇晚便瞬間被他半抱在懷中。
蘇晚抬頭看他。
蕭景逸面色如常,直接帶著她順著人流往前走去。
“既來了,就去濱河看看。”
兩人順著人流前進,蘇晚感到摟著她腰的手既穩又有些僵硬,她覺得有些有趣,順著他的腳步移動,並未說話。
不過一會兒,蕭景逸卻停下了腳步。
蘇晚好奇的看了過去。
卻見蕭景逸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往攤上一扔,微微揚了揚下巴,十分霸總的說:“想要自己去選。”
這間攤子有些大,兩邊全都用著特質的木架掛滿了各種花燈。
蘇晚目光剛在一盞兔子花燈上停留了一瞬,便聽見站在身側的蕭景逸說:“……狩獵時,只有最不濟的人才只能射中野兔。”
這話兔子可聽不得。
越是和蕭景逸接觸,蘇晚越是覺得這人並不像傳言那般不近人情。
聽到這話,她眼神掠過了那隻兔子,停留在一隻老虎花燈上。
別說,這花燈造型還挺像現代卡通老虎,金色的老虎胖乎乎的,除開顏色神態有些像犯蠢時的狸奴。
“我喜歡這個。”她指了指那盞花燈。
攤子的老闆早就被那一錠銀子給收買,見蘇晚喜歡,忙不迭的從木架上取下那隻老虎花燈,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這燈可是整條街獨一份兒!姑娘眼神真好!”
“這位公子也對姑娘很好,你們兩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阿諛奉承的話蘇晚聽得很多了,但每次聽見還是覺得有些高興的。
她轉頭看了一眼蕭景逸,發現這人雖然神色如常,但嘴角卻微微翹起,想來心情也不錯。
花錢果然能夠讓人開心。
她從老闆手中接過那盞老虎花燈,笑眯眯的衝著蕭景逸晃了晃:“像不像狸奴。”
“……雖皮毛顏色不對,但神態倒是和那蠢貨一模一樣。”
暴君評論道。
蘇晚看了一眼那兔子燈:“老虎吃兔子,我的燈定然比兔子燈好。”
“那是自然。”
啊,男人,你的名字叫傲嬌。
得到了老虎燈,蘇晚便也對放花燈有了點興趣。
她拉著蕭景逸急急忙忙往前面走:“我們也快點過去吧!晚了就沒有位置了!我還沒有過過花燈節呢!”
人流湧動,彷佛生生不息似的,等蘇晚和蕭景逸到了地方,卻發現沿著河流的兩邊全都站滿了人,那些比較好的位置更是早就被堵了個水洩不通似的。
場景堪比五一假期旅遊人口爆滿的熱門景點。
好玩是好玩,但人一旦多了,體驗感就直線下降了。
“走吧,帶你去個地方。”蕭景逸看出來這小宮女還挺想放花燈的,只是沒有好位置有些失落。
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難事。
蘇晚果真眼睛亮亮的看著他:“相公要帶我去能夠放花燈的好地方了?”
蕭景逸沒有回答她,只是拉著她轉身。
在人群中七拐八拐,不一會兒便停在一間巍峨的寺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