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沒有經驗。”蕭景逸說。
蘇晚心想你這經驗可著實是太少了。
但這人是皇帝,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咳,陛下能夠親自給奴婢喂藥,奴婢還是很感動的。”
這句話一說完,她就有些忍受不了脖子裡被藥水打溼後的潮溼感,又加上病也沒好,只能伸出手去拉了拉蕭景逸的衣袖:“陛下,奴婢衣服被打溼了,有些不太舒服。”
蕭景逸抿了抿唇,沒說什麼,只是起身喚了宮女進來,直接換了一套床上用品,就連蘇晚身上穿著的中衣都給換了套新的。
這麼一同收拾下來,蘇晚覺得更累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案前好像還在批閱奏摺的蕭景逸,再次沉沉地睡了過去。
見她睡了,蕭景逸放下手中的摺子。
他緩步走到蘇晚床邊,猶豫了一下,直接掀開被子躺在了她身邊。
蕭景逸的想法很簡單直接。
他是整個國家的王,當然是想睡哪裡就睡哪裡。
這一睡,竟然都睡到了第二日。
蘇晚是被渴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渾身依舊覺得有些痠軟,但比起之前好了不少。
但剛睜開眼她便覺得床上有些不太對勁。
她身邊好像躺了一個人,並且這人呼吸離她很近,直接打在了她的脖子上。
蘇晚心中有了個猜測,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蕭景逸正閉目睡在她旁邊。
這暴君就算睡著了眉頭都緊皺著,顯得有些苦大仇深的。
他手腳倒是都很規矩的沒有碰到她,就是腦袋死死的抵在她的肩頭。
既然都爬上她的床了,蘇晚覺得自己也應該平常心一點。
“陛下?陛下?”
她確實很是喜歡欣賞美男,但她真的太餓了。
在美男和吃飯之間,她選擇了吃飯。
蕭景逸從熟睡中醒來。
這是他十幾年來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那些紛亂的、粘稠的往事好像徹底離他遠去,就連以往兩三天便發作一回的頭疾都漸漸好轉了不少。
睜開眼睛一看,蘇晚那張好似永遠都不會怕他的臉映照在他的眼中。
“陛下?”
那雙眼睛看見他醒過來,瞬間閃耀起星星點點的光亮,令她整個人都鮮活了不少。
“醒了?”蕭景逸說話時還帶著些沙啞,他的聲音竟比平時更加低沉好聽。
蘇晚聽得耳朵一紅:“嗯。”
她剛說完,便感到額頭一熱,蕭景逸伸出手直接覆蓋在她額頭,隨即臉色嚴肅的思考了一瞬,說:“已經不燙了。”
“嗯!”蘇晚也覺得自己輕鬆了不少,見蕭景逸這麼關心她,毫不吝嗇的衝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蕭景逸嘴角微挑,口中卻說:“齜牙咧嘴,和寧朝的貴女相比,少了些矜持。”
蘇晚心想寧朝貴女確實矜持,也沒見你喜歡啊?
這男人的嘴真是硬。
“陛下喜歡矜持的?”蘇晚偏頭看他,她微微撐起了身子,一頭青絲從箭頭滑落,像緞子一般。
蕭景逸從未在別的女人身上看到這般美麗的頭髮。
他也未曾關注過別的女人。
見蘇晚雖然這樣說,臉上卻並未有吃醋的表情,只是有些好奇,眉尖挑了挑:“……倒也不是。”
他伸出手,撩起蘇晚垂落的一縷髮絲。
“你這樣,便很好。”他說。
比起那些看見他便戰戰兢兢的女人,蘇晚這樣便很好。
蘇晚還沒來記得感動,便感到被子下面有一隻手順著她的腰肢緩緩的把她往對面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