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這就是那妖女的名字吧?”宋長亭冷笑一聲,“若不是因為你的事情已經成了宗門之恥,堂堂劍宗年輕一輩中天賦最好的那個弟子竟然被合歡宗的人當作了爐鼎,成了全修真界的笑話,師尊也不會跟著被人恥笑。”
祁明月眼神晃了晃。
他覺得嗓子有些乾啞,竟讓他說不出來一句話。
宋長亭卻扔了一瓶藥在他身下:“那妖女身邊有長老隨時跟著,這裡面的藥可以讓元嬰期的人靈力紊亂,你設法讓他們都吃下,事半功倍。”
“……這是師尊的意思?”
祁明月的聲音有些抖。
宋長亭:“師尊只讓你引那妖女入十殺陣,這藥是我給你的。”
“祁明月,你應是不應?”
祁明月彎了彎腰,撿起了落在身邊的玉瓶:“……知道了。”
見他鬆了口,宋長亭總算露出一抹笑容:“你知道就好,若不是那妖女死在你手上才能洗清一切流言,師尊何苦花費那麼大的力氣弄出十殺陣來?”
“祁明月,你可不要讓師尊失望。”
宋長亭說完,徹底消失在雪地中。
祁明月晃了一下身子,有些艱難的站起來。
手中的玉瓶冷得驚人,連帶著他整個人都渾身冰涼。
他垂眸看著手中的玉瓶,抿了抿唇後,收到了自己的懷中。
他們真的以為他在蘇晚心中很重要嗎?
那個妖女身邊有著無數的俊男美女,恐怕早就不知道他姓甚名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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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月從思過崖上下來,沿路遇見不少劍宗弟子,都一臉鄙夷或者用躲閃的眼光看著他。
他目不斜視,走得雖慢,但還是順利的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剛走到門口,卻感到身體再次傳來異狀。
他臉漲得通紅,整個人都忍不住悶哼一聲,在身體徹底癱軟之前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艱難的部下了一個結界。
他從儲物戒中熟練的放出一隻浴桶,裡面全都是冰水混合物,然後整個人浸了進去。
在思過崖的時候天氣本來就很冷,倒是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卻沒想到剛從上面下來,卻又不得不用這些冰透的寒冷來壓制內心的躁動。
祁明月仰著頭,閉著眼,衣服全都漂浮在水中,倒襯得他像極了水中蓮花。
他忍受著熟悉的衝動,連眼尾都是紅的。
但當他閉上眼睛時,竟發現自己腦海中自動出現了蘇晚的樣子。
她雪白的面板,漆黑的長髮,嫩白的腳尖,像一道無法驅走的心魔,在他心頭跳躍。
他好像感覺有一雙手,像夢中一樣落到了他的肩膀上,胸膛間,接著延伸往下……
“這麼舒服嗎?”
一個熟悉的女聲泉水流動般在他耳邊響起。
幻想中的場景在他失神中變成現實,驚得祁明月瞬間睜開眼睛,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轉身看著來人。
他動作太快,激起一陣水花,有一些還濺到了身後人的身上。
“……你瘋了?”祁明月一隻手抓著桶沿,用力到清筋都顯現了出來,“這是你劍宗!你要是被發現了,你知道自己會遭遇什麼嗎?”
蘇晚撐在浴桶邊緣,一隻手放在下頜,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你這是在關心我?”
她說話時,眼睛像是最為透徹的寶石,澄澈透明,像是在笑。
祁明月咬了咬牙,意識到自己在她面前永遠都是被戲弄的那一個,有些話卻還是脫口而出:“尊上不是說不會在我這顆歪脖樹上吊死嗎?這會兒又來見我是怎麼回事?”
“啊?生氣了。”
蘇晚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他的胸膛,覺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