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會兒時間,蘇晚也差不多換好了藥,她剛把東西都收拾好,便感到樓清澤從榻上站了起來。
他繞過屏風,又坐回了書案前,垂眸看著手中的摺子。
每當蘇晚看見他這般辛苦的模樣,蘇晚不得不感嘆一聲不愧是工作狂。
但……
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蘇晚小步輕挪走到樓清澤面前。
“夫君……”
樓清澤現在一聽見她叫他“夫君”,便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妙。
“何事?”
“夫君向來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對嗎?”
樓清澤拿著摺子的手緊了緊,聲音冷靜:“你若是有想說的話,大可以直接說,不用這般試探我。”
“那我就直說了。”
樓清澤乾脆放下了手中的摺子,一雙黑沉沉的眼睛注視著她。
“夫君之前說的湊合湊合,現在還作數嗎?”
樓清澤眉心一皺,看著她的眼光裡像是在說“喝藥的時候不是說暫時不提了”。
顯然對蘇晚的說話不算話有了重新的認識。
他嘴唇頓時緊繃成一條線,就連目光中都帶了些警惕。
“夫君為什麼這樣看著我?”蘇晚一臉無辜的笑了笑,“之前我確實說了暫時不提,但也只是暫時,現在這個暫時已經過去了,當然就可以提了啊。”
樓清澤感覺對蘇晚的認識更加清晰了些。
“你想怎樣?”他耐住性子,不過略微思考了一瞬便決定順著蘇晚意,看看她究竟有什麼目的。
“很簡單啊,夫君之前已經答應過我不躲著我了,所以……”蘇晚眼眸微彎,“所以作為夫妻,我們總不好一直分居吧?”
“你的要求就是這個?”樓清澤微微一頓。
樓清澤發現自己竟有些看不透她。
她的行為好似是在接近他,卻又總是在接近他之後又與他保留一段距離。
比如剛剛,但她卻又會在他以為的“保持距離”後,又越發貼近他。
樓清澤不太理解蘇晚意這番行為的意義,總不會是她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可以解他的毒,所以故意這番接近他吧?
樓清澤輕笑一聲。
抬眸看著蘇晚的眼光已經隱隱富含了一些攻擊力:“好,那便如你所願。”
蘇晚可不會管樓清澤對她懷不懷疑。
總之只要儘快治好他,再改變一下既定的劇情便好,這樣她便可以心無旁騖的離開。
很快,便到了安寢的時間。
蘇晚也不走,就在書房找了個椅子坐著,在詢問樓清澤之後,從書架上隨意抽出一本閒閒的翻開著,意識到時間有些晚樓,她直接敲了敲樓清澤的書桌。
“夫君,已經很晚了,為了自己的身體還是早點睡吧?”
樓清澤放下手中的摺子,起身往書房外走。
“去我那裡還是你那裡?”
蘇晚被他現如今乾脆的態度驚了驚。
“當然是去我那裡了,”蘇晚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夫君的床定然很硬,我才不想去。”
兩人一前一後往蘇晚的閨房走去。
柳隨雲不知道到哪裡去了,一路上並未看見蹤跡,但走到蘇晚的房間外,一直老老實實等在門邊的春桃和夏竹眼睛都直了。
她們同樣詫異的眼神落在樓清澤身上,又看了一眼落後於樓清澤身後的蘇晚身上。
“小、小姐,姑、姑爺。”春桃向來是個膽子比夏竹大的,她只驚訝了一瞬間便恭敬道,“奴婢馬上打些洗簌的水過來,或者,小姐和姑爺今日要沐浴嗎?”
夏竹有些崇拜的看著春桃,她一看見姑爺就有些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