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死皇帝都低頭,休頓先生甚至不顧父女情了。
“好吧,只要對你有用,我這一路躲躲藏藏的也算沒做白工。”我嘆了口氣。
“皇帝雖然白痴,可好歹也得糊弄一下。”里昂傲慢的微笑,“當天他大肆搜過全城,包括休頓先生的家、你我的房間。後來我們上路時,也有人跟著,若不是我警戒嚴密,他們靠不得前,你未必藏得住。”
是啊,他一步步安排的極好。當時事發突然,他卻在最快的時間準備得天衣無縫,很說明問題了。
“不過你為什麼要對皇帝無禮?”里昂突然問。
我很意外,敢情他什麼也不知道嗎?
“他想非禮我,讓我做他的情婦。”我無所謂地說,反正他也沒佔了便宜,先是讓我摔,隨後又讓里昂狠擺了一道。
里昂勒住馬韁。
是我的感覺出現了問題嗎?怎麼發現他好好的,甚至是在精神愉快的情況下,突然發起怒來。就因為皇帝對我動手動腳嗎?
57 傻不是你的錯
眼看著北諾曼的都城就在前方,我居然有一種回家的舒心感。可我的情緒很快又被破壞了,因為遠遠有一匹馬飛奔了過來,馬上的女人全身都包裹在黑色騎馬裝裡,只一頭紅髮隨風飄揚。
鬱西安娜怎麼跑到北諾曼來了?而且比日夜兼程的我們還快?而且,她為什麼穿一身黑?對於西方人來說,這種服色是寡婦穿或者在葬禮上穿戴。是有誰死了,值得她穿喪服呢?她即沒有嫁人,那麼是死皇帝?休頓先生?
不,她不可能比我們快,除非早出來一天半天的,並以同速前進。我們離開時,王城沒有大喪,也就是說,她服的是北諾曼這邊的喪,而不是王城。難道是……親王夫人?
“里昂!”不得不說,鬱西安娜馬術很好,馬都沒站穩,她就輕盈跳下來,然後一陣風似的撲到也下了馬的里昂懷裡。
“里昂,表姐她……表姐她……”說著伏在里昂懷裡哭泣起來,肩膀聳動,貌似非常傷心。可如果親王夫人真的去世了,她應該是最高興的那個才對。
還沒進城門,已經很多謎題迎面砸來。她對里昂不是應該死心了嗎?至少再沒有人給她撐腰,支援她把自已硬塞給里昂,那她怎麼會提前到了?親王夫人身體病弱,離開是遲早的是,可怎麼就那麼巧合,非挑在這個時候走?
我看向里昂,見他神色嚴肅凝重、淡淡的悲傷。儘管他和親王夫人是政治婚姻,他也許不愛她,但相守了這麼多年,兒子都這麼大了,他不可能一點感情沒有的。
他也回望了我一眼,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馬僵一帶,拐到一名親衛的身邊,把坐在親衛身前的小劉易斯抱在懷裡。死的,是他的母親。一個五歲的孩子失去了母親,無論如何都是個可怕的打擊和傷害。
也許是血統的原因,也許是成長的環境造成,小劉易斯聰明又敏感,而且鬱西安娜為了表示悲愴,一點也沒有掩飾行為,所以這孩子看出了端倪,已經淚流滿面,只是不出聲,抽噎得呼吸都不暢了。
我的心狠狠揪了一把,把他的小身子緊緊抱在懷裡。如果說九百年後我虧久過他,那就讓我在這今時代能彌補一二,至少讓他小中的心靈裡不會感到孤單和恐懼,不會過早的品嚐黑暗。
“寶貝,想哭就哭吧。”我掉了眼淚,心疼的。“不,父親說道,身為貴族男子,身為範倫丁家的後裔,只流血,不流淚。我不哭。我不哭。”他倔強的說,可淚水卻止不住。於是他似乎很恨自己,握著小拳頭,吞力抹去臉上的淚痕。
我把他的小腦袋按在懷裡,“我家鄉有句話: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來傷心時。到天堂去的是你的親生母親,如果你不傷心難過才是低賤可恥的。你保持貴族的尊嚴很好,但是掉眼淚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