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餓了大半天。大過年的大師兄還讓我來回奔波,真是重色輕弟啊!”
齊揚的玩笑話讓司恬臉上發熱,她連忙讓趙叔去準備飯菜。
齊揚又回頭道:“趙叔,先將這幾位弟兄帶到客房休息一會兒吧,我們奔波了一天,骨頭都快要跑散了。”
司恬將齊揚領進屋子,給他倒了一杯熱茶,急不可待地問:“齊揚,他怎樣?”
齊揚故意慢悠悠地喝著茶、潤著嗓子,半天才擠眉弄眼道:“他呀,好著呢,就是得了相思病,還病得不輕。”
司恬羞赧地嗔了一聲,“齊揚!”
齊揚笑嘻嘻道:“呵,司恬,你原本可是叫我師兄的,如今我卻要叫你嫂子我可是虧大了。”
司恬紅著臉道:“齊揚你的嘴也學刁了。”
齊揚嘆息道:“唉,這都是跟著大師兄學的。”
“他才不是呢。”
齊揚撇著嘴道:“在你眼裡,自然他哪裡都是好的,情人眼裡出西施麼,嘿嘿……”
司恬臉紅紅的,不敢再接話,生怕齊揚繼續取笑她。不過她發現齊揚與上次相見時比起來成熟了許多,不再是那個天真調皮的小師兄了。
齊揚放下茶杯,笑道:“司恬你再不去,可要小心大師兄被人搶走了,有個女人可虎視眈眈地盯著大師兄呢!”
司恬心裡一沉,笑容情不自禁地收斂了起來,低問道:“是誰啊?”
“蒙裡翰有個女兒挺潑辣的,也跟著她爹打仗,常找機會和大師兄搭訕。我看她那眼神很有問題,含情脈脈的,話語也頗為曖昧。”
是她!司恬立刻想到商雨和七叔的談話。商雨說他已拒絕了蒙裡翰,所以她壓根就沒再操心過這件事,此刻驟然聽齊揚提起,頓時心裡一驚。她不好意思當著齊揚的面露出不悅不安的神色,勉強笑道:“倉瀾的女子,果然和中原不同呢。”
“是啊,長得也很漂亮。”
這一句話更加讓她不安,她恨不得立刻見到他,見到那個蒙裡海棠,看一看究竟是怎樣的情況。
翌日一早,齊揚就帶著司恬等人起程。本來商雨特意吩咐齊揚,讓司恬坐馬車去煦澤城,可是司恬心急似箭,決定騎馬快點趕到。
齊揚笑著打趣,“我和你開玩笑的,大師兄可不是朝三暮四的性子,我看是那女子一廂情願,你不用太急。”
司恬臉色微紅,道:“我自然是相信他的。”
齊揚笑呵呵道:“你還記得以前蘭周山上那個女孩子麼,送鞋墊的那位?”
司恬撲哧笑道:“自然記得。”
“大師兄心裡認準一個是一個,和二師兄有天壤之別。”
司恬微笑不語,心說,二師兄才是一個情痴呢,不過眾人都被他表面風流所迷惑,卻看不見他內心的苦楚。蘇姐終是選擇了劉重,他只怕黯然神傷,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平復。
司恬畢竟柔弱,比不得常年在江湖奔波的俠客和征戰計程車兵,齊揚便將一天一夜的路程放慢,第二日的傍晚才趕到煦澤城。
高大的城池像是一個龐然猛獸,在夕陽中收了爪牙,虎踞在暮色之中。蒼穹高遠,萬里無垠。煦澤城的開闊雄渾之氣,和中原的鐘靈毓秀截然不同,帶著異疆的氣息和風情,讓人眼前一亮。城外即是駐紮的大軍,帳篷如雨後的蘑菇盛開在原野之上,刀光劍氣隱隱在寒冽的空氣中流動,塵囂裡依舊帶著沙場和血腥的味道。
齊揚快馬當先,帶著司恬和眾人徑直進了城內。寬闊的街道之上依稀還殘留著硝煙之氣,炊煙裊裊,飄上蒼穹,讓北方寒涼的冬日黃昏有了溫暖之意。齊揚一路帶著司恬向著王庭方向而去一進入王庭的內城之後,一座巨大的白色宮殿出現在她的面前,巍峨雄壯。宮殿之前連綿數級漢白玉的石階,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