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啊。她笑了一笑,這才發現姚氏臉色蒼白地望著她,她握著姚氏的手,姚氏的手心都溼了。
“阿九,你方才的眼神嚇到娘了。”姚氏直道。
“娘,這種欺軟怕硬的人,若是我們顯一分軟弱,他便踩在我們頭上。”蘇白芷解釋道。
話音正落,便聽到已經走出去老遠的李凌突然一聲驚呼,捂著自己的腿嗷嗷大叫道,“誰,誰打我,我的腿……我的腿折了……”
蘇白芷同姚氏面面相覷,這好端端的一個人走著路,怎麼突然就跪下了,還折了腿?總不能是老天爺助她?
她四處望了望,恰巧看到不遠處,那個喜著墨色衣服的男子,如玉的臉上噙著一絲淺笑,微微朝她頷首,隔著老遠的距離,蘇白芷看得也不甚真切,卻亦是不由自主地朝他點頭致意。
姚氏順著蘇白芷的眼神望過去,恰好看到秦仲文,喃喃自語道:“那不就是你哥哥的同窗?叫……呃,秦仲文。你哥哥也應該是下學了吧。”
“嗯。”蘇白芷收回視線,再看看那個嗷嗷叫中的李凌,不由地生了疑心。
“走吧。”秦仲文淡淡道,也不管身後的秦安,轉身便走。
秦安緊追幾步,湊上來對秦仲文說道,“少爺,你為什麼要出手幫那蘇家的小娘子啊,你莫非是看上人家了?你還別說,蘇家的小娘子長的是不錯,看樣子也不是嬌滴滴的小姐……”
他越說聲音越弱,直到最後卻收了聲,只因秦仲文那嫌棄的表情太過明顯了。
“秦安,你話是越來越多了。若是嫌舌頭多,不如我幫你割了,醃了當菜吃?”
“……”秦安捂住自己的嘴,驚恐的搖了搖頭。
等秦仲文走遠,秦安癟著嘴,猛的拍了下大腿,“少爺,你又嚇唬我!”
等人群漸漸散去,蘇白芷安下心來做買賣,想著那李凌若是折了腿,總能消停幾日。那她在這賣帕子總是安生的。
又聽姚氏嘆了聲長氣,“阿九,明兒你還是不要不要跟娘來集市上了。”
“娘,咱們正正經經賣手藝,沒什麼丟人的。”蘇白芷道,將方才弄髒的布換下,又重新擺上新布,將帕子放上,安安心心等著自己的第一個顧客。
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西市上人流如織,在她們攤子前停留的人也少。畢竟姚氏的手藝擺在那裡的,許多人看到她的帕子眼前都一亮。可每回即將要成交時,便聽到隔壁攤子王大娘大聲吆喝,“客官,我家的帕子可是上等的蘇繡,做工及用料都是極好的,花式更是建州城內都沒有的,每一件都是獨一份兒!”
蘇白芷同姚氏兩個人不擅吆喝,又不懂鼓吹,那客人三兩下便被大娘吸引走了。隔壁是門庭若市,她們那卻是門可羅雀。
至收市時,她們統共也就賣了四五張帕子,不過百文。姚氏卻頗為歡喜,總算這一趟沒有白來。
所謂同行如仇敵,那王大娘人卻是極豪爽的,見姚氏連續幾日來生意都冷清,便上來搭腔。
看到蘇白芷手中的帕子,搖了搖頭說,“姑娘,你這樣賣東西可不行。”
蘇白芷見王大娘開了口,便也和聲和氣地想要討這個生意經,低聲問道:“大娘若是不介意,能不能指點我一二?”
☆、指點
“什麼指點不指點的。”王大娘手一揮,見附近有個茶水攤子,邀著母女兩便去坐下。將自己手上的繡品交與了姚氏,自己喝了口水,與蘇白芷說道。
“買賣買賣,本就是一種買,千種賣。響堂叫坐,生意才能紅火。這西市上,多的是買賣的好手,你若是不佔個好地,吆喝起來,那客人轉瞬就走了。這是其一。其二,得問問你娘。”
王大娘看向姚氏,“我年紀應該比你大,喊你一聲妹子也不冤枉。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