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柳含文沒有功名,只有銀子,現在他又有功名又有銀子,自然有選擇的權利。
沒有亂七八糟的室友,簡直一身輕鬆,不過柳含文還是留了個心眼,讓花雀找了只小麻雀盯著尚安的一舉一動。
「人已經安排好了,你要怎麼做?」
穆寒才將手裡的碎石子扔在湖面上問道。
這賞心湖只有哥兒學院才有,天氣好的時候,學子們都喜歡在賞心湖遊走,順便來比一比詩詞歌賦啥的。
「等著魚兒上鉤,然後來個先發制人。」
柳含文懶洋洋的模樣讓穆寒才恨不得把人抱在懷裡使勁兒揉/捏。
可惜現在身份不對,場合也不對。
當天晚上,等得焦急的鄭有為在牆角收到一張信條:明日按計劃行事。
鄭有為微微皺眉,明日是沐休,怎麼會選擇這麼一個日子,可轉念一想,那柳含文好像是定了親的,這鬧開了正和他意。
王至文自打聽了穆寒才的叮囑後便和柳含書一直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等鄭有為面帶笑容的離開牆角時,柳含書與王至文從暗處走出。
「那信條是程悅秀給的?」王至文問道。
「我猜原本程悅秀的信條是疑惑為什麼鄭有為還不行動,卻被文哥兒換成了明日行動。」柳含書笑道。
王至文看了他一眼,「得了,別在我面前秀你瞭解文哥兒,我信你就是了。」
柳含書立馬揚起腦袋,一臉得意地從王至文面前走過。
王至文小小的哼唧了一聲,然後也跟了上去。
花雀將這一切都看進了眼底,然後回去匯報給了柳含文。
柳含文低笑,「大哥這性子還真是」
黑鵲落在他的肩膀處,現在柳含文一個人住了,鳥們時不時的便能進屋子,不像以前那麼小心。
「程悅秀也收到你換的那張信條了,明兒一早就會找嚴老。」
柳含文摸了摸它的腦袋,「等這件事過後,我再也不想看見程悅秀。」
當初他念程母一片慈母心,現在卻差點自食惡果。
有時候好人真的做不得。
再說這邊的程悅秀,一想到明兒柳含文將名聲掃地他便激動地睡不著覺,天剛矇矇亮,他便收拾好去敲開了嚴老的房門。
嚴老是打著哈欠開門的,他有些不高興,這大早上的也不讓人睡個好覺。
「出什麼事了?」
程悅秀道,「嚴老,我有個事兒不知道該不該說。」
「不知道該不該說?」嚴老覺得牙有些疼,他看著面前的程悅秀,「你自己都沒有確定下來便大清早的過來找我?」
程悅秀見他臉色不好,說話也沖,頓時更高興了,他怕的就是嚴老心情好,沒火發,「是這樣的,這事兒關乎柳學子,您知道,我與他有過過節,所以不好說。」
「什麼叫你和他有過過節?」
嚴老確實如他的願有脾氣,也有火了,只不過這對準的人好像沒如程悅秀的願衝著柳含文去,反而衝著他來了。
「明明就是你做事不對,惹惱了一院子的學子,事情才過去多久,你這改口話也說得太快了!」
程悅秀只覺得臉上掛不住,在嚴老如刀的眼神下只能連連點頭,「是是是,是我做事不對,是我,可嚴老,柳學子現在是有婚約在身的,可他卻與外漢子寫出那種書信,確實不妥當。」
「與外漢子寫的書信你咋看見了?你拆人家信了?」
嚴老追問道。
程悅秀有些懵,這不對啊,不是該追問那外漢子是誰嗎?怎麼跑到書信上面來了?
「程學子,」嚴老語重心長道,「把心思都放在文章上,莫要去盯著別人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