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貼身丫鬟這麼多年難道連這個都不懂嗎?我實在不願意責備你作為一個丫鬟職業素養竟這樣差,但聰明的丫頭應該一遍就能聽明白主子的話,你若是連這都聽不懂,我覺得你還是回去重新學一學該怎樣做個丫鬟會更好。”
雪盞面色慘白髮青,她作為貼身丫鬟跟著三少爺這麼多年,備受府內主子的喜愛,又被府裡的其他下人爭相巴結,還從來沒受到過這樣的羞辱。氣得渾身亂戰,卻啞口無言。
“還不下去。”阿依看著她氣哼哼的樣子,越發覺得惱火。冷聲道。
雪盞在原地呆站了一會兒,眼睛一眨,竟然哭了出來,轉身委委屈屈地跑走了。
阿依覺得一陣噁心,她做丫鬟的時候無論受到什麼樣的待遇可從來沒有敢在主子面前這樣跑開過,這樣的從業態度也配做丫鬟,簡直太小瞧丫鬟這個行當了!
“奶奶。奴婢簡直快要氣死了!雪盞她對奶奶那是什麼態度,奶奶乾脆和三少爺說一聲把她打發出去得了,反正這院子裡的丫鬟已經夠多了!”綠芽被雪盞傲慢又嬌貴的態度氣得臉都綠了。怒聲道,就差跳腳了。
“我現在要靜一靜,你也別嚷嚷了,有嚷嚷的工夫你出去給我留意一下雪盞的動靜。我要休息一下。把門關上,誰也別來打擾我。”阿依說著,起身走到床邊,一頭扎進被子裡,不再動彈。
綠芽以為她不舒服,應了一聲,連忙出去帶上門,讓碧洗守著。自己悄悄跟蹤雪盞去了。
阿依臥在床上想著景凜的事情,景凜果然有懷疑過寶圖在她身上。也難怪,先生只有兩個門徒,而她不僅最受寵愛且與先生的關係曖/昧不明,坊間關於她和先生的謠言已經傳出了許多版本,再這樣下去阿依覺得自己都快要變成野史裡著名人物了。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景凜才會以為先生有可能把寶圖交給她了吧。
既然景凜這樣想,找尋寶圖的其他人肯定也會這樣想。
然而這也只是他們的一個希望罷了,畢竟按照常理,把那樣一張危險的藏寶圖交給一個手無寸鐵的柔弱女子,這既不符合先生的性格,更何況若她當真如傳說一樣備受寵愛,先生就更不可能會將那份引得四處爭搶的寶圖交給她了。
因而縱使各路人馬會懷疑到她頭上,這樣的懷疑也不會太徹底,恐怕他們更傾向於相信秦泊南私下裡培養了秘密組織,藏寶圖和百仁堂的秘方更有可能會在他培養出來的秘密組織裡。
這的確是很好的想象力,阿依直勾勾地望著床頂,良久,硃紅的唇抿了抿,或許她可以再為這則想象力添一把柴禾,把這樣的猜想變成現實,如此既可以將對方的注意力轉移,又可以藉此機會瞧清楚對藏寶圖感興趣的到底有幾路人馬。
還有關於寶圖上的地址沙化省石頭山的事,她已經吩咐電前往沙化省與麒麟山莊的人一同調查了,也不知道多久才會出結果,希望能快一些,讓人反胃的東西一天不除掉,她就會難受一層。
該消失的東西還是儘快全部消失掉吧!
……
不知不覺熟睡過去,睡夢中似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在觸碰她的嘴唇,這一次的觸碰是微溼的觸感,有人彷彿在吃年糕似的吸吮著她的唇瓣,再輕輕地咬上一口,讓她覺得微痛微癢,心尖發麻覺得怪怪的,她呆了一呆,迷迷糊糊中本能地抬起手,一巴掌扇過去,啪地一聲脆響,整個屋子安靜了!
待阿依因為這一聲完全清醒過來時,卻見墨硯正坐在床沿黑著臉瞪著她。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阿依狐疑地問:
“墨大人,你偷襲我?”
墨硯面色微變,緊接著正氣凜然起來,半點也不覺得心虛地淡聲回答:
“我沒有,是你的錯覺。”他怎麼可能會告訴她他因為望著她沉靜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