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好的態度看起來非常傲慢,讓人十分火大,你也是秦泊南也是,所以你們才會被御醫院討厭。”
“我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習醫為名為利為興趣,我和先生習醫卻是為了盡力拯救一切能救之人,我們的初衷本來就很傲慢,讓你們火大還真是抱歉,不過我們並不打算改變。”阿依含笑看著他說。
蘭陵秋望著她沉靜卻彷彿銅牆鐵壁一般無法摧毀的笑顏,一雙淡粉色的眼珠微眯,過了一會兒卻又覺得忍俊不禁,看著她哧地笑出聲來,頓了頓,忽然說:
“為什麼要嫁給墨硯,若是跟著我的話,我們一定會成為聞名遐邇的最佳夫婦,就像雌雄大盜那樣!”
“你再說一遍!”出聲的不是阿依,而是立在不遠處臉黑得不能再黑的墨硯。
蘭陵秋淡定地望向火冒三丈青筋暴跳的墨硯,絲毫沒有勾引有夫之婦的愧疚感,這反應讓墨硯越發火大,阿依已經從地上站起來,沒有去看墨硯,而是望著蘭陵秋,覺得他的說法很有趣似的粲然笑說:
“我雖然不討厭你,可我喜歡的人是墨大人。”
蘭陵秋望著墨硯在微怔之後霎時喜笑顏開變得又歡喜又瑟的賤樣,心裡莫名地不平衡,慢吞吞站起身,忽然很故意地對阿依說:
“其實你最喜歡的是秦泊南吧。”
一語才落,先前還在努力抑制傻笑的墨硯霎時臉黑如炭,惡狠狠地瞪著蘭陵秋!
然而阿依卻沒有蘭陵秋想象中的會尷尬僵硬,她依舊沉靜自若,淡淡對他笑道:
“那是兩回事。”
她的平靜表情讓蘭陵秋沒趣起來,雪白的長眉微挑,頓了頓說:“剩下的你自己能處理吧,我先回去了。”
“把我的醫書留下,你的那本可以拿走了。”阿依微笑著說。
蘭陵秋瞅了她一眼,輕聲嘟囔:“小氣!”
“我們兩個人的確很合,雖然這樣說不太好,但我很期待下次能和你共同會診。”阿依含笑道。
蘭陵秋看著她,於面巾下笑了一聲,轉身揚長而去,沒再看臉比鍋底還黑的墨硯一眼。
墨硯總算把潛在入侵者瞪走了,幾步上前死瞪著阿依,阿依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等待他開口,於是在瞪不回她的愧疚之心的情況下,他硬邦邦地開口:
“不許隨便對別的男人笑,你不要因為對方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就笑得傻兮兮的!”
阿依微怔,望天回想,終於想起來了:“啊,這麼說蘭陵秋的確長得很好看,與墨大人完全是兩個型別!”
話音未落,一打又一打的眼刀嗖嗖嗖地飛來,阿依看了他一眼,轉身道:
“回去吧,我得為霆雅哥哥煎藥。”
“喂!”墨硯卻叫住她,繃著一張臉問,“我和秦泊南是兩回事,什麼意思?”
阿依回過頭來看著他,緊接著桃紅唇瓣揚起,嫣然一笑,燦如夏花,竟讓墨硯有一瞬的失神,待魂魄重新迴歸之時她卻已經揚長離去,他這才反應過來她根本沒有回答,那笑容彷彿是讓他自己去煩惱的意思。他開始覺得火大,而最最讓他火大的卻是這種被吃定了的無可奈何之感!
墨研直昏睡了三天才醒來,闔府這才真真正正地放了心,因為阿依的工作室離墨硯的臥房最近,當初開腹術結束後為了避免顛簸墨研直接被安置在墨硯的臥房裡,這段日子墨硯和阿依搬去廂房居住了。雖是如此,阿依卻衣不解帶,與墨夫人一同守著術後十分虛弱的墨研廢寢忘食。
因為墨夫人不擅廚藝,景容每天都會煲好喝的湯送來,墨研也願意喝,臥床一個月竟然長胖了一圈。
墨研遇刺的案子並沒有交給刑部,景凜出動了黑衣衛,一個月後景澄入獄,原因是黑衣衛查出此次行刺的幕後指使者是景澄,皇上龍顏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