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進口武器裝備,必須先讓禁衛軍先挑,挑剩下的才能輪到其他各鎮。像當時中國以至亞洲僅有的18門150毫米野戰重炮,就是禁衛軍獨家所有。
禁衛軍的戰術也非常簡單,就是大炮轟,再用重機槍、步槍掃射,然後看看對方有沒有撤退。如果沒有撤退,再大炮轟,重機槍、步槍掃射。如果還有動靜,那再重複一次……依此類推。如果捱不住禁衛軍的火力,那就只有敗退一途;如果能捱到把禁衛軍消耗完彈藥,則可以不戰自勝。
偏偏在這條軍令裡,明文禁止禁衛軍使用重武器,甚至還要求不得隨意開槍。如此自縛手腳,怎麼打仗?難道讓這群老爺兵跟人拼刺刀?他們可沒有這個尿性!
儘管良弼對此憂心忡忡,但載濤的軍令卻不敢不遵。思慮再三,決定派出手下戰力稍強的第一標,以獅子搏兔的姿態全軍壓上,爭取一舉拿下經世大學,免得夜長夢多。
話說張輝瓚在程子寅進入娘子關之後,也率領所部迅速撤離保定,拋棄輜重,化整為零,分批潛回經世大學。保定距離經世大學不過300裡地,正常步行也不過五六日功夫。回到學校,張輝瓚顧不上休息,立即把所部士兵和學校保安整編成一支1200人的部隊,對外稱“經世大學保安隊”,對內仍使用“第四十四混成協步兵第88標第一營”的番號。
但第一營在外觀與裝備上,明顯和大清所有的軍隊都不同。比如他們頭上戴的是迷彩鋼盔,而不是新軍統一的大簷帽;他們身上穿的是綠色迷彩軍裝,而不是北洋的灰軍服;他們手裡拿的是北平鐵廠新研製定型的中工(中華工業機械公司簡稱)1911式步槍,而不是漢陽造。 平常時間,第一營計程車兵都在學校操場整訓,只有少部分被張輝瓚放出去構築工事和打探敵情。這些士兵大多是不到二十歲的小年輕,根本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偵騎隔三差五到北京城外遛遛彎,遠的甚至跑到昌平、豐臺、盧溝橋。…;
禁衛軍第一協第一標足足有1600人,再說他們行動也沒想掩飾。這一出動,就好比螢火蟲的屁股,想看不見都難!偵騎立即流水般地把訊息報給了張輝瓚。等禁衛軍第一標距離經世大學還有30裡的時候,張輝瓚已經可以斷定他們是衝自己來的了。
張輝瓚立即停止士兵整訓,命令第一營第一隊迅速在經世鎮以南四里構築野戰陣地,阻擊來犯之敵;第二隊和校工一起,把1。5個基數的彈藥運送到陣地上;第三隊充當預備隊,先在宿舍休息。
隨後,張輝瓚派人請來經世大學校長傅增湘、副校長嚴復、盧瑟福等人,共同商議如何應對危局。聽到禁衛軍來犯的訊息,傅增湘等人既驚且怒,雖然他們之前曾或多或少想過學校會因孫元起收到一些牽連,卻沒想到清政府會用這麼極端的手段對付經世大學。
盧瑟福揮舞著拳頭,聲嘶力竭地叫道:“用武力手段進攻一所聲名遠播的著名學府,這是對知識和文明的無情踐踏!這是一個國家和民族的莫大恥辱!我以為這種事情只會出現在黑暗的中世紀,沒想到會出現在號稱文明古國、禮儀之邦的中國。我們要向全世界的知識分子和文明國家呼籲,讓他們對這個腐朽而黑暗的政府施壓,立即停止這種的野蠻行為!”
傅增湘點點頭:“盧瑟福先生說的極是!不過石侯,你把訊息告知孫大人了麼?”
張輝瓚答道:“一判斷出禁衛軍的動機,我就發電報給孫先生了。”
傅增湘道:“既然如此,只怕孫大人的回電就快到了。”
二七五、雄雞一唱天下白(三)
話音剛落,就聽門外衛兵叫道:“報告管帶,四川孫大人急電!”
幾個人異口同聲:“快點拿進來!”
張輝瓚一目十行看完電報,然後遞給傅增湘:“先生在電報中說,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