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內閣總理大臣袁慰亭發電報,要求立即停止所有針對經世大學的軍事行動。但在軍事行動停止之前,我們必須做好武力應對的準備,包括疏散經世鎮居民和經世大學學生,阻止其他軍隊進入經世大學及周邊地區等。對於禁衛軍的來犯,儘量不開第一槍。當然,出現突發情況的時候也允許我們臨機處斷,採取合適的措施應對。”
事實上,孫元起接到張輝瓚的電報,頓時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氣得他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在他心目中,平生最重要的業績不是發表了多少篇劃時代的論文,也不是獲得了諾貝爾化學獎,更不是做到了內閣大臣,而是創辦了經世大學。因為一個人即便他再偉大,也會有千慮一失的時候,也會有生老病死的時候,也會有力量竭盡的時候。唯有用共同信念武裝起來的一個群體,才能將事業綿延下去。
經世大學不僅是一所培養各種人才的高等學府,更是將中國傳統學術與西方科技文明相融合的一次有益嘗試。這種嘗試,將會在學科分類、專業設定、人才培養、學術正規化等方面形成一套嶄新的教育體系,進而對國家、民族產生巨大的積極影響。
知識,只有知識,才能改變未來。這個未來既包括某個學生個體,也包括整個國家和民族。而在眼下,經世大學的存在具有標杆意義,決不能讓它被一群無知暴民毀掉。
憤怒之下,孫元起親自操刀給袁世凱寫了一封電報:
袁公鈞鑒:
年來國事蜩螗,以公信人。故與公盟約,期以互信。故而前日公舉大兵以加晉省,鄙人亦未嘗以一辭累公。今墨猶未乾,言猶在耳。忽聞朝廷派軍圍攻經世大學,小弟不勝驚愕之至!此何等事也?
公為內閣總理,凡用兵之事皆當與聞。倘若聞之,則當力阻;力不能阻,則當電告鄙人以作預備,而公竟無片言。如食言而肥,則公重幾何?倘若未聞。則公之內閣總理不過尸位素餐而已,可立即辭去,以讓賢者!
今日之事,如公能化解,則盟約不改。如公不能化解而經世大學被毀,則勿怨鄙人背約。鄙人義不獨生,當棄四川之地,窮三省之兵。與江南諸都督併力以向京師,蕩滅禍首而後已!
勿謂言之不預也。
孫元起,即日。
楊度也被孫元起電報中的霸氣鎮住了。他知道孫元起在氣頭上。小心翼翼勸道:“百熙,古語有云:‘盛喜中勿許人物,盛怒中勿答人書。喜時之言多失信,怒時之言多失體。’你這封電報措辭未免太激烈了些,不如我幫你改改?”
孫元起脾氣上來了,九頭牛都拉不回去:“這還叫措辭激烈?我沒有破口大罵已經算是很有修養了!朝廷都要踏平經世大學了,我還跟袁慰庭引經據典、溫文爾雅?一個字也別改,就這麼發給他!”
袁世凱此刻正在盧漢線的某個小站臺上,和幾位心腹親信談論進京的相關事宜。進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一旦入京。就要迅速處理好和皇室、各國公使以及滿朝文武的關係,稍有不慎就會埋下隱患。此外,與南方立憲派、革命黨的談判也不能耽擱。幸好袁世凱有一個龐大的幕僚團,而且他也在官場混跡多年,處理這些事情倒也輕車熟路。…;
就在一夥人說得熱火朝天的時候,衛隊長唐天喜送來了孫元起的急電。
袁世凱看完電報後。遞給了坐在身邊的趙秉鈞,嘴裡卻憤憤地罵了一句:“蠢貨!”
趙秉鈞自然知道袁世凱罵的是誰,隨口問道:“濤貝勒難道得了失心瘋?怎麼突然想起來攻打經世大學?難道他嫌朝廷的麻煩還不夠多?”
阮忠樞看完,呵呵冷笑幾聲:“夯貨幹蠢事,還需要什麼理由?不過孫百熙是真的急眼了,我們可要小心應對,別被牽扯進去!”
“早在二十天前我們談判時,孫百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