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拱能有此想法自然極好!未來十年,雖然國事未必盡如人意,但對於民族實業來說卻是個難得的黃金髮展期。如果能夠抓住這個機遇,確實可以有效改善民生。”
李仲揆聞言卻沒有幾分興奮的味道,反而顯得有些蕭索:“我在湖北軍政府中任職雖然只有兩個月,可是除了最初的興奮之外,沒有感受到任何值得誇耀的事物。在這裡,依然到處瀰漫著舊政府的傾軋構陷和**無能,讓人感覺不到新生的蓬勃朝氣。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呆在學校,研究那些實實在在、不容半分虛假的科學技術,而不願和那些勢利諂媚的官僚打交道!”
儘管自生民以來,研究自然、利用自然的好奇者就已經出現,並受到人們的尊重,但在文明時代的絕大多數時間裡,科學家、技師、工匠等卻與政治幾乎絕緣。美國行為主義政治學創始人之一的拉斯韋爾在其《政治學:誰得到什麼?何時和如何得到?》一書中曾這樣寫道:“值得注意的是,在我們社會中如此重要的工程技術卻很少能上升到顯要的的地位。人民的英雄很少是工程師或物理科學家出身的。不管由於機械、電氣及化學能源應用到生產上而出現了多少機會,這種情況卻仍和過去一樣沒有變化。”箇中原因,除了理工和政治疆域分明外,或許更多的是像李仲揆一樣,喜歡明確唯一的科研,討厭和反覆無常的政客打交道吧?
孫元起沉吟片刻說道:“既然你不願意和那些勢利諂媚的官僚打交道,那你就回到學校繼續研究科學技術吧!在當今中國,不是缺乏做官的人,而是缺乏幹實事、解決實際問題的科研人員。”
李仲揆有些猶豫,反問道:“可是研究科學技術能為**做什麼呢?又能為中國做什麼呢?”
二八六、便下襄陽向洛陽(上)
!科學能為為中國做些什麼?
這是一個很功利也很現實的想法'等迷亂他們的生活,因此他們才能更多地考慮溫飽以上的人生價值和歷史使命!
或許我們現在回頭審視那一代青年人,會覺得他們有些高尚有些虛偽有些不可理喻還有些遙不可及其實他們消為國家民族做貢獻,和我們現在追求名利並無二致,都不過是時代風潮所致國家破敗如此,人民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誰還有閒情逸致躲在書齋裡玩弄小資情調?誰還會由著自己的性子研究一些華而不實的專案?。
看著李仲揆灼灼的眼神,孫元起有些默然,一時間竟覺得無從說起
對於普通民眾來說,科學到底意味著什麼?是象牙塔中艱澀難懂的理論,還是實驗室裡稀奇古怪的儀器,又或者是堅船利炮電報鐵路?這些似乎都離日鋤活太遠,和民生沒有太大幹系
如果說科學對對國家有用,武昌起義中為何看不到科學的蹤跡?各省勇舉義旗的志士又有幾個是學習科學研究技術出身的?
現階段的中國,解決溫飽統一全國抵禦外侮才是當務之急,因為短期內很難讓國民體會到科技帶來的實惠,像“科教興國”“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更多還是汪在紙面上的口號,而不是深入人心的執著理念
見老師陷入沉思,李仲揆急忙起身告辭,被問題困擾的孫元起也沒有起身遠送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李仲揆的問題一直盤旋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孫元起思想在激烈衝突,但輪船卻在滔滔江水推送下,很快抵達行程的第一站:武昌
武昌作為湖北省府,迎接的禮儀規格又非宜昌所能比及別的不說,僅中華民國臨時副總統兼領鄂督黎元洪親自到碼頭恭候,無形中就把檔次提高了好幾級孫元起不敢託大,趕緊快步上前見禮:“勞動黎大總統出門遠迓,孫某實在誠惶誠恐,受寵若驚!”
黎元洪趕緊扶住孫元起:“黎某久聞孫總長大名如雷貫耳,只恨一直無緣識荊,此番相見終於可以了卻一樁心願,幸何如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