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說得在理,更不會坑自己。
張輝瓚連忙說道:“虎臣兄,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咱們走了,吳司令他們怎麼辦?”
程子寅、張輝瓚所部兩千餘人吃著吳祿貞的糧、拿著吳祿貞的餉,不替吳祿貞出力賣命,已經很過意不起了。如果不告而別。直接把燕晉聯軍的正面暴露給敵方,簡直無異於背叛。作為山東人,程子寅最重兄弟義氣。這種不告而別的事還真做不出來。當下瞪著眼睛說道:“石侯老弟,你肚裡墨水多,給出個主意吧!”
張輝瓚有些無奈:“突然之間,我能有什麼好主意?”
“你不是還喝過洋墨水麼?諸葛孔明一步三計,你就算比他差點,一步一計總該有吧?不少字俺是個粗人,你就不要遮遮掩掩了,別誤了先生的大事。”程子寅催促道。…;
張輝瓚一臉苦笑,心道: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只教怎麼行軍打仗,可不教怎麼出謀劃策;教人出謀劃策的那是日本陸軍大學!
相信對於大多數中國人來說。日本陸軍士官學校(“陸士”)的名頭比日本陸軍大學(“陸大”)更大。實際上,“陸士”相當於今天的軍事院校,招生物件是中學生,學員畢業後主要分配到軍隊擔任連長、排長之類的基層軍官,所以教學內容主要是如何行軍打仗。而“陸大”類似於我國的國防大學,招生物件是“陸士”畢業、在部隊兩年以上經歷、未滿30歲的尉官。畢業之後即可邁入軍隊中層,相對來說,教學內容自然更豐富,更加偏重於如何出謀劃策。
從培養層次來說,“陸士”有點像“陸大”的預備學校。按道理,“陸大”遴選的都是“陸士”畢業的尖子生,應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才對。為什麼“陸士”反比“陸大”更有名氣呢?這裡面有三個因素不容忽視:
第一、和畢業生多少有關。“陸士”在1945年被撤銷前,共開辦61期,培養軍官36900名;而同期的“陸大”,在設定的64年間只有3485名畢業生,人數不及“陸士”十分之一。所謂“人多力量大”,相比之下,“陸士”自然更有影響力。
第二、和世界軍事評論家對二戰期間日軍的評價密切相關,那就是“一流的戰術家,不入流的戰略家”。日軍士兵是出名的悍勇,英軍、法軍都被殺得屁滾尿流,美國大兵在太平洋上也吃夠了苦頭,土八路更不在話下。但日軍將帥卻鼠目寸光,只關注一場場戰鬥的勝利,忽略了戰略上的優劣對比,盲目地攻城略地,甚至膽敢偷襲美國。烜赫一時的日本帝國,就是在這一場場的勝利中走向了滅亡。偏偏“一流的戰術家”都離不開“陸士”背景,而“不入流的戰略家”倒十有是“陸大”畢業。如此一來,“陸大”的名聲怎麼可能比“陸士”強?
第三、和這兩所學校的中國留學生人數有關。從1898年第一批留日士官生赴日開始,到1937年全面抗戰爆發,中國在“陸士”的留學生前後共29期,達1600多人,幾乎遍佈中界。為了騙取認同感,連振武軍校畢業、沒踏入“陸士”半步的常凱申同志,都要偽造學歷,聲稱自己是陸士畢業。而報考“陸大”需要在日本軍隊服役2年以上,中國人自然難以達到要求——這也可能是日軍擔心“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故意留了一手,特地設立這個門檻,不讓中國人報考——受此限制,“陸大”居然沒有一箇中國畢業生,只有王俊、熊式輝等少數幾個旁聽生和訪問生而已。如此一來,“陸大”在中國的名聲自然不顯。
張輝瓚秉承了“陸士”的優良傳統,要說行軍打仗,他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要讓他出謀劃策,就有些強人所難了。他啃哧半天,才憋出一個主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