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八千人,只有我們預想的一半。”
“那壞訊息呢?”
“壞訊息是川軍派遣的4000人根本無法在戰爭爆發前到來,即便是你們陝西,估計也只能來三千人。換而言之,我們要以五千人對抗鄂軍的八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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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節選自《一個行伍軍人的回憶》(又名《劉汝明回憶錄》)第三章《攻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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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八、為報傾城隨太守(下)
就在我和白健生談話的時候,我們蔣雨巖將軍也在和方旭初將軍商議對策,根據敵強我弱、敵眾我寡的局勢最終制定了一套作戰方案。儘管我參加了整個作戰過程,但沒有直接看到這套方案,現在回過頭來看,不外乎就是“先進後退,示敵以弱,誘敵深入,圍而殲之”十六個字。
所謂“先進後退”,就是我們先派一支部隊前出到光化、谷城一帶,與鄂軍試探性接觸,然後漸次後撤,一方面示敵以弱,讓他們生出驕縱之心;一方面透過不停騷擾,遲滯鄂軍向鄖陽進軍的行動。
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因為每拖延一天,從陝西過來的兵力就多上一分;如果拖得足夠久,甚至四川弟兄也能趕上這場戰鬥,那樣我們就不用擔心兵力不足了。此外,我們陝軍士兵和安插的湖北將校團軍官也需要時間磨合,否則將不知兵、兵不知將,很容易不戰自潰。蔣雨巖將軍也考慮到這一點,選定我們三營和軍令司衛隊一部作為前出部隊,透過戰鬥來加強相互之間的關係。
白健生接任排長的當天晚上,每個排的教員就在課上講述了此次援鄂的前因後果,並宣佈了標部制定的一系列注意事項,比如服裝要改穿鄂軍軍服,而不能穿迷彩服;武器要改用漢陽造,而不能用中工1911式步槍;頭上不能戴鋼盔,而是要戴鄂軍的大簷帽等等。總之在正式圍殲進犯鄂軍之前,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們陝軍出現的痕跡。
鄂軍軍服、漢陽造、大簷帽之類的物資倒很好找。之前他們打下均州的時候繳獲了一部分,軍令司衛隊還可以讓給我們一部分,足夠我們使用。但問題是我們計程車兵習慣了鋼盔。再戴上大簷帽後,發現它不能防彈片,心裡老覺得不踏實。平時使用的中工1911式步槍是10發固定彈倉,可以連發;漢陽造的彈倉只是5發,還不能連發。習慣了中工1911式步槍的陝西娃子感覺漢陽造特不順手,扣完五下之後老覺得還能再扣五下。這些習慣都要趕緊改過來,否則在戰場很容易送命。
8月11日早上。我們三營和軍令司衛隊一部換裝完畢,分兩路向光化、谷城方向。營長鹿鍾麟命令我們第二隊作為前衛,在前面搜尋前進。前兩天還好。大家有驚無險;第三天我們繞過光化縣城繼續前進,結果就走沒多久,就和來犯的鄂軍遭遇上了。
本來我也非常緊張,手心不斷冒汗。但聽到前面尖兵槍聲的那一刻。我反而冷靜了下來。排長白健生久經戰陣,聽到槍聲之後迅速掃視了一下週邊地形,不待隊長命令,便命我率1棚士兵佔據道路前方左近一座三十多米高的山頭,留下2棚、3棚等待營長和隊長命令。
我到了那裡才發現,這座山頭雖然不高,但在周邊算是一個必爭之地,因為它臨近道路。又略高於附近其他山坡,在山頂上可以直接俯瞰前方來敵陣地。我們十多個人氣喘吁吁爬到山頂。留下一個人觀察敵情,其他人掄起工兵鏟就開始構築工事。
可能是大敵當前,大家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賣力,構築的工事更穩固,挖掘的簡易單兵掩體也更標準,絲毫不用我督促。我選擇一個視野開闊又相對隱蔽的地方挖好了臥姿散兵坑,然後摘下手榴彈放在順手的位置,趴在坑裡端著漢陽造開始向敵軍方向打量,只見對方也在抓緊時間搶佔有利地形、瘋狂構築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