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懷裡的人半天沒有聲音,長歌低下頭來。
“嗯!” 子期應了一聲。
長歌放鬆了雙臂,要將他放回床上去,結果她才一動,子期的手便跟著抱了過來,牢牢的環在她的腰上。
長歌失笑,他這個樣子,挺像耍賴的時候的末梢,“子期,你還要喝藥,我去端過來。”
“叫別人去。”反正他不肯放手,難得長歌有這般任他親近的時候,傻瓜才會放手。
趙葦很快將藥端了過來,目不斜視的樣子。
長歌扶子期半坐起來,懶懶的靠在她身上,慢慢的將藥喝了下去。
“子期,這藥不苦?”
“苦。”
“那你還喝得這麼慢?”按照道理,不是應該一口氣喝完好漱口嗎。
“因為苦,所以喝不下去,才要慢慢喝。”某人理直氣壯。
“……”
喝了藥,長歌又拿來了早已經準備好的糖制梅子,酸酸甜甜的含在嘴裡,很快的便沖淡了嘴裡的苦味。
“沒那麼苦了吧?”長歌擔心的看著他。
子期抬起臉來,衝她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他不是嫌苦,他只是不由自主的想著,她的種種體貼和細心,都是在面對長藍的時候鍛煉出來的。
這樣長達十幾年的愛和呵護,最終卻選擇了成全。她的心,要比他的,更苦吧?
終究是有些精神不濟,秦子期喝了藥,吃了飯,和長歌說了一會兒話,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長歌等他睡安穩後,徑直去了書房,孟秋早已經等在那裡。
“阿秋,你親自去一趟京城,告訴逢單,詳查長藍的死因。”
孟秋一驚,迅速的看向長歌, “不是秦子蓉?”
長歌揉了揉眉心,“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一直都有很多疑團,我之前太過傷心,而且再多的真相都換不回長藍,所以沒想著要追究到底,可是目前看來,似乎是需要搞清楚了。”
孟秋看著她,沒有說話。
長歌挑眉,“怎麼了?”
孟秋笑了,“小姐,你對主君動心了,是不是?”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急想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長歌敲了她一下,“別在這貧嘴了,這件事情透著古怪,阿布酒後說了那麼一句,雖然他很快說是開玩笑,但是以我對他的瞭解,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問題是,如果真的是阿布和平王所為,秦子蓉又為什麼要替她們遮掩,如果秦子蓉真的是替她們遮掩,那麼意味著她都知道了,子期又怎麼會毫不知情!”
孟秋只覺得心跳亂了一下,她有些遲疑的問出口,“小姐,如果,如果公子的死,主君不止是有延誤訊息的錯,你會怎麼樣?”
手指握緊,長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先去辦事吧,阿秋。”
孟秋走出房門來,嘆了一口氣。
但願主君真的沒有做出更大的錯事,撕心裂肺的傷痛,小姐已經承受過一次,她實在不希望小姐再受傷。
第二日,子期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他側過頭去,忍不住眉眼彎彎。
長歌躺在他的身邊,睡得正香。
他小心翼翼的蹭了過去,感受著她的氣息淺淺噴在臉上,滿心歡喜。
“子期,你醒了?”他才一動,長歌便醒了,順手將他摟住,聲音低柔。
“長歌,你昨晚陪我睡的?” 笑容在嘴角,想藏也藏不住。
“嗯!”
“長歌,你昨晚用內力幫我調息了,是不是?”怪不得今晨起來,渾身舒爽。
“是,這樣你好得快點。”
“長歌,你對我真好!”子期仰起臉來,眼裡點點漣漪,如水盪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