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看著他,心頭一軟。
他原是國色天香迎風怒放的牡丹,出身高貴,驕傲自信,神采飛揚,為何在她的面前,變成了這般小心翼翼,委屈求全?
她哪裡是對他好,娶了他這麼多年來,從來不聞不問,甚至連場面上的虛偽套話都沒有講過。
年復一年,他一人獨自守著那沒有女主人的將軍府,揹負了多少個日日夜夜的寂寞,低頭忍受了多少閒言碎語;
他一人,獨坐於大年夜皇室的家宴上,而那個時候,她眼裡,只有長藍的燦爛笑顏,何曾分神去關注過他的黯然他的寂寞。
往事,一幕幕,從眼前閃過,原來覺得不過如此的事,在今時今日,他慢慢走近的此刻,變成了心裡太多太多的愧疚難安。
“子期!”她的聲音,因為太多情緒湧來而顯得有些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