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藏在心底
沒有方向,這個詞
說出才能醒來
徐東,33歲,作家、編輯,山東人,現居深圳。出版有小說集《歐珠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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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笑塵 雙生花
張笑塵
過去你所講的未來,一億年後它便是陳腐的過去,而對於我,它永遠只是現在。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關係。
那樣決絕拋棄,狠狠收回,再次拋棄,回往不斷,綿長無限的如同藕絲一樣的關係。
它圍繞那好看的你的輪廓變成斑斕五彩的形狀,塗上均勻對稱的顏色,突然間誰潑來的黑墨,染了你的燦爛輝煌?
隔著遙遠的距離映照著無盡的彼端,我們互相對視,伸出的手臂潔白,相似得如同鏡子裡的另一個自己,但它始終空虛。
雙生花。
隔著遙遠的距離看見了短暫的開始,我們無限延長的未來。在那靡靡絢爛著的一隅戛然而止的,我們無窮盡的秘密所構成的隱秘之花。
雙生花,同根,同芽。
我經常看著你,想要告訴你。
你是這世界的女神。
天空是淡淡的金黃色,是陽光鍍上的錫箔。它是錫箔店的店主,按照那周先生的說法,便是紳士了。
只是它的言行總讓人惱,每次看見天氣預報就笑著說“如果氣溫超過32°就鑽洞冬眠”的我對它總是又愛,又恨。
在這天空下,是莫名鼓脹的風,呼嘯從女人的裙角鑽過,曖昧不明的笑,呼嘯,再呼嘯,蔓延在我們不為所知的角落,吹去吹來,一片潮腐。
所有風的支流彙集,成為強力的漩渦,發出清晨出發時那響亮而高亢的號角聲,正是下午,一片金色狂瀾走出雲的陰影。
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的天氣。似是曾經面對我的你。
在這暖洋洋的一片世界中,我不敢相信,我曾經多次跟你生活。在那無法逾越的高高的圍欄裡,我們度過一個、又一個星期。在那麼小的空間內彷彿再也無法盛下你的側臉,如同我這已經順著邊緣溢位的,深深的感情。
我沒有宗教信仰。但我信仰你。我堅信你是世界上能為我愛的最高尚的情人。我面對你的側臉就如同面對圖騰,面對我想去描繪去刻畫的色彩。你不知道我如何感知這副身軀,正如,我無法說出口的小小的慾望。
我有好多秘密想要對你講。但我堅持有所保留。
躺在柔軟的被單上,我擁抱大片的棉絮。從腳趾開始蔓延到頭頂,每一個細胞裡充滿了對一個人的思念。那時候你就在我斜上方向,只有你用自己的方式來理解我。理解我幼稚而浮淺的想法。
我是多麼幼稚,幼稚到認為這世界就是棉花糖。但我也懂得,不是所有糖果都有迤邐的包裝盒和豐富的內涵,我只是,奢望太多。
奢望帶來的永遠是失望。當我從腳趾,到頭頂,深深去感知一份他無法感受到的思想,只有你把手遞給我,輕輕捏弄一下,那發麻的手指尖就留下了你對我溫暖的觸感。
它用力開始填補,我所丟失掉的大片、大片的空白。
我知道,你不是沒有秘密。
你揹負的或許要比我沉重的多。
當我用一個下午的時光來面對發呆的牆壁,面對他離去在海平線的細碎背影碎片;你是在親眼目睹他穿梭在你以外的世界,如同面對你的玻璃的殼,熟視,然後開始無睹。
你最讓我心疼的地方,是你只知道付出和接受後把自己包裹,打上郵戳,寫好嫵媚的字跡,寄給別人。你的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恨、求不得散落在到處,我用力收回那平白無故的一切,用力去握,卻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