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寒感受到了寧葉初的身體在發抖,他只是想抱抱她,親近她,本來沒有打算要碰她的,醫生說過她那次流產大出血比直接生產還要傷身體,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休養,而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幾天,離一個月沒有幾天了,他本意不想在讓她的身體受到傷害。
可寧葉初體現出來的這般不情願,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
寧葉初竟然討厭他的觸碰。
周暮寒冷眸一眯,伸手直接從她的胸口處暴力的扯開了她的睡衣。
寧葉初失去遮擋的胸口一陣火辣辣的發燙著,是被他剛剛扯開睡衣時使的力氣勒的,發燙的地方已經紅了一片。
周暮寒的力氣之所以大到,寧葉初本是扣著釦子的睡衣直接生生就被他扯掉了,釦子紛紛彈到被子上、床下分散開來。
寧葉初嚇了一跳,她羞恥的想伸手拉被子將自己和周暮寒隔開,可她的手臂被周暮寒制止住的,夠不到被子,她只好躬起發抖的身子,雙手抱緊著上半身不著寸縷的自己。
她不敢去看身後周暮寒發瘋般的表情,僅僅是聽到他喘到耳邊的粗氣,她就真的害怕了。
周暮寒見她這個動作,抱著她的手更是收得緊,他一手慢條斯理的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手禁錮著寧葉初。
等他身上的衣物被褪盡,他騰出來的大手握住寧葉初的手臂一用力,就直接將她翻過來面對著自己。
周暮寒看著翻過來面對他的人低低埋低的頭,他依舊不滿意,他冷聲吩咐她道:“寧葉初,抬起頭來,看著我。”
見面前的人不動聲色無動於衷,他薄唇扯開一抹冷冽的邪笑問:“你明天不是想去看你媽嗎?”
果然,周暮寒永遠知道該怎麼能拿捏住她。
寧葉初的眸子從他手臂上的那條淺淺的疤痕上移開,她抬起了頭,藉著房間裡夜燈的燈光,她微紅的眸子直接對上了周暮寒寒潭般的深眸。
寧葉初扯出一抹無力的微笑笑問他:“周暮寒,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疼?”
“我一直在想,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承受這些你強加給我的痛苦?”
“如果是因為那年我在周家撞見了你沒有自尊的一面,如果是因為我自作主張執意要嫁給你……”
“那麼我現在給你道歉。”
“周暮寒,我錯了,對不起。”
她是那般真誠的在給他道歉,真誠得不帶任何認錯以外的感情。
周暮寒才恍然發現,她的眼底是那般的黯淡無光……
那個從前只要看到他就會兩眼放光的人,被他弄丟了嗎?
周暮寒的心彷彿從高空正墜落深淵……
那些仇恨好像對他來說已經無關痛癢了,而真正令他憂心的是,眼前的人好像失去了從前對他執著的那股勁兒。
寧葉初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在說過愛他在乎他的話了……
周暮寒看著她泛紅的眼裡除了害怕他,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他想起了那個從前在床上會主動去擁抱他的寧葉初……突然,他沒有了繼續下去的興趣。
周暮寒沒有想到,有一天那個受盡他冷漠涼薄的人,終於不在乎他了。
而寧葉初年少時藏於心間的那束光,她僅靠著他救下她時的那一瞬回憶,愛了他一年又一年,終於也在成年後給了她一個痛徹心扉的教訓。
寧葉初目光淡淡掃過起身已經站在床邊的背影,她問:“我明天能去看我媽嗎?”
周暮寒彎身撿起地上的衣服,他將襯衫穿在身上,然後將西裝外套搭在手中,他回頭看了一眼床上漠不在意他的女人,他苦澀一笑:“明天中午我讓嚴助理過來接你。”
“謝謝。”
這聲客氣的“謝謝”,更是把周暮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