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慌不是?
只能說,無論在任何年代,女子的人格獨立性,都是與其經濟上的獨立性是分不開的。所以就有了南黎因嫁妝不夠豐厚而拖延成親日期這樣的事兒發生……
恩,有些扯遠了。
南喬伸手摸了摸那暖綠色的絲綢,忽然感覺這奪目的顏色倒是與自己的膚色挺配的。她心中感慨,少女果然最是無敵,什麼顏色穿在身上,都只能襯托其嬌嫩來……
感慨了一會兒,南喬遠遠看見寶柱背手踱步而來,於是將自己的腦袋從陳氏大腿上拿開,站起身正色道:“額娘,您這針線先放一會兒,女兒有事跟您和阿瑪說。”
“哦?”陳氏疑惑地道:“莫不是你又想著添一份生意?這樣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就是。別看你阿瑪操心了這幾年,生意上的事兒,他還是個門外漢。”話雖如此,陳氏還是將針頭線腦都收了起來。
有下人抬來一張檀木長條小方桌,並三張凳子,茶水點心也布了上來。
南喬攙著陳氏在次座上坐了,自己站著等待寶柱的到來,一邊向疑惑的陳氏解釋道:“不是生意上的事兒。是,梔子。”
“梔子?”寶柱跨步坐下,皺眉道:“她雖是同你一起長大的,你也注意不要慣著,這主僕尊卑,什麼時候都要分清不然,日後說不定就會給你找不痛快”
“就是,喬喬,”陳氏給寶柱斟了一杯茶,也憂慮地道:“額娘不當你是個小孩子,也就直說了。依額娘說,她是萬不能做陪嫁的她生了那一張臉,人又聰慧,跟在你身邊又開了眼界兒,若是陪嫁……”
陳氏頓了頓,勸解道:“你一直都慣著她……是,她是對你忠心,但你怎麼能保證她一直忠心?若是有了足夠的誘惑,難免會出么蛾子”
用陪嫁鞏固自己主母的地位,是不錯,但也要看什麼樣的陪嫁以梔子的顏色……太危險了
南喬聽出了父母的話裡話外的意思,額頭隱隱冒出些冷汗,臉上的笑容差點兒掛不住……天啊她南喬難道會將別的女人送到李言的床上嗎?會嗎她南喬難道也需要用這種手段固寵嗎?要嗎
如果真有那一天,不如讓她直接死了算了
“阿瑪,額娘……”南喬趕忙討好地笑道:“正是要說梔子的事……”
“你有什麼想法?”寶柱不置可否地問道。
“不是想法……”南喬解釋道:“您們該還記得梔子的身世吧?只有孃親,沒有爹爹?”她不敢再耽擱,生恐兩人又丟擲些讓她聽起來就像是天雷滾滾的議論來,道:“梔子孃親臨行前給她留了個玉佩,這額娘是知道的,眼下,終於有了眉目了。”
“恩?”寶柱聞言皺眉,復又緩和地道:“對方是個什麼人家?反正梔子也沒在官府落籍,既然她找到了父親,若對方願意認回梔子,我們自然也不強留,就當這些年是行了善。而且,以咱們家在後面給她撐著,也不怕對方有人欺負了她。”
在寶柱看來,梔子當初只怕是小戶人家走失走散的孩子,也就沒怎麼當一回事,低頭啜了一口茶。
“是啊,喬喬,是哪家丟的姑娘?”陳氏的問話中多了幾分關切。那梔子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多多少少會覺得,與一般的奴婢不同……
南喬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注目著寶柱放下茶盞,才輕聲道:“是莊親王家十幾年前丟的小格格。”
“咳咳”
就算南喬已經做了計算,寶柱還是被這個答案嗆的不輕,連連咳嗽起來。陳氏更是僵住,眼珠都忘了滾動。
南喬起身上前,正想要給寶柱順順背,卻被寶柱擺手拒絕,指著椅子示意她坐下,用顫抖的聲音道:“喬喬,這可不能隨便開玩笑”
南喬坐直了身子,正色道:“阿瑪,額娘,女兒不是開玩笑。女兒已經有了確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