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攤上這樣的事兒,所以心裡不痛快吧。他正要開口說話,卻又被陸朝陽搶了先。
陸朝陽問連氏,道:“對了嬸子,這位是誰啊?是你們家的啥親戚來著,我得咋叫?我就知道上次他們來我家,說是我嫂子的親戚,就是不小心把我嫂子嚇昏過去那次。哎呀,要不是那一下,我們還不知道我嫂子有喜了呢,再由著她到處跑,那還得了?”
說著,就衝慧娘和善一笑。
連氏低聲道:“這是玉梅她姨。”
陸朝陽道:“哦,姨娘啊?”
陸元寶非常尷尬,終於意識到這個晚輩恐怕意識到了什麼。
倒是慧娘,慘白著一張臉,道:“先別忙著攀親戚,我兒子現在傷成這樣,難道就這麼算了啊?我可不依。姐夫,你可得要給我做主。”
陸朝陽道:“那不能算了,肯定不能算了。不管咋樣,橫豎姨你也沒親眼瞧見我的白繡球兒踢了你兒子一腳。所以光我說,你也不信。你兒子治病的錢,我都出。還有燉補品啥的,也不用和我客氣。”
陸朝陽又轉向陸元寶,道:“叔,這是傷得怎麼樣?我看看,十兩銀子夠不夠?”
連氏已經覺得沒臉見人了,就對陸元寶道:“你看著辦吧,這錢你要是好意思接著,你就接著!”
陸元寶被連著嗆了好幾口,也有些惱羞成怒,看著陸朝陽,面色也不和善起來,道:“朝陽,你哥呢?”
陸朝陽道:“我讓他去跑個腿,馬上就來。”
不一會兒,就見趙寶兒帶著朱慶堂,和一個年約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來了。陸元寶也沒料到朱慶堂竟然會在鎮上,連忙把這兩人迎了進來。
朱慶堂就問陸朝陽:“到底咋回事兒?”
陸朝陽嘟囔道:“你不是說白繡球脾氣很溫順嗎?怎麼人家拔了它一根毛,它就把人家踢趴下了?現在可好,也沒人瞧見,就說是你的馬踢了人家。”
朱慶堂皺眉道:“再好脾氣的馬,拔了尾巴上的毛,也得發怒。”
慧娘以為她是想賴,連忙上前了一步,道:“奴家剛才也是一時激動,現在想通了,也知道是小兒命苦……白白託了個人身,倒還不如做畜生呢。趙小姐你那匹馬一定很貴吧?我就只求你行行好,我們孤兒寡母的,身上可是一文錢都沒有,你要我們賠,我們可是萬萬賠不起的。”
這話說的,陸元寶竟然是一副深以為是的樣子。陸玉梅的嫂子白氏已經到了,在旁邊直顰眉。
陸朝陽轉過身,道:“朱慶堂,我告訴你,今兒這錢你可得給我出。我可是一本分老實的,誰不知道啊?今兒出了門不但馬屁股被人拔了毛,還攤上這麼一事兒,說的我倒成了什麼了?”
雖然和原來計劃得不大一樣,但是朱慶堂還是很爽快地道:“行。徐掌櫃,你去問問這位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徐掌櫃就是旁邊那個風度翩翩的男子。主家吩咐了,他就答應了,看起來不卑不亢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肯定是主家跟前兒有臉的。
在朱家這樣的人家,能謀得一席之地,可是尋常地主不能比的。慧娘原來那個死鬼丈夫不過是個小地主,就更是差得遠了。
他向慧娘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就很順利的把還在暗自思量的女人帶走了。
陸元寶有些不高興,覺得陸朝陽竟然把朱家人找來了,難道她和朱家訂了親,就了不得了?何況陸朝陽一句話一句話都是對慧孃的不滿意——同時那精明勁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讓他很不舒服。
陸朝陽卻更懶得理他,直接對連氏笑道:“我們都是說好的,今兒朱慶堂也在這兒,所以讓他一塊兒來給你見個禮。”
朱慶堂笑道:“是這樣,我爹前些日子才對我說起了那柳東村的房產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