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紀安坐到大堂角落,用盆景隔出,他們能見得著外面的人,旁人卻看不清楚他們。
坐下之後,紀安點了好些個他愛吃的,也幫崔玄點了不少喜愛的菜。在等菜的時候,紀安細細的觀察著大堂裡的學子們。發現,這些學子們年紀都不大,看著也就二十出頭,一個個都是儒服方巾的書生打扮。
紀安好奇了,瞧著進來就沒怎麼說話的崔玄問道:“師兄,這些學子年紀看著都不大?且你看,他們雖然穿著儒服,可都好像開屏的孔雀似得。”最後一句話是靠著崔玄耳邊說的。
崔玄只覺的耳朵癢癢的,瞧著紀安疑惑的表情,好笑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六藝大比參賽者不得超過二十五歲。一般來參加六藝大比的,一大部分都是未成親的。京城之中,官宦最多,千金閨秀,想要鳳冠霞帔,除了嫁入豪門,就是找個學子,以後才能做個掌印夫人。這些學子們,自然是要展示展示自己的才學的。”
紀安沒想到還有這麼回事,瞧著大堂之中,爭論之聲不絕於耳,心中好笑。少年情懷總是詩,年少慕艾,這也是人之常情。
崔玄看著紀安看得津津有味,也瞧了兩眼。眉頭皺了皺,對著紀安說道:“我倒忘了,今日二皇子出宮,怕是會來這兒走一趟,博個禮賢下士的名頭。我們還是去雅間吧。”
紀安一聽二皇子要來,趕緊撒腿往雅間跑,崔玄在後掃了一眼,又好氣又好笑。見過沒心沒肺的,但沒這個這麼沒心沒肺的。
兩人去的雅間是酒樓位置最好的,開了窗,能瞧見外面街上的景象。
紀安無聊,站在窗邊望著街上人來人往,無意間就瞧見了紀晨。而紀晨旁邊站著一個少年,因為遠,也瞧不清面容,可那周身的氣派和周圍分散著的護衛,無意不表示此人身份貴重。
能讓紀晨一個侯府世子鞍前馬後的,除了現在儲君大熱門二皇子秦明盛就沒旁人了。果然,崔玄看著紀安看的入迷,也順著看了過去。對著紀安說道:“那是二皇子,沒想到來的還挺快。”
:“那是你弟弟吧,阿安,和你有五分像。就是氣質冷了些,不大愛搭理人。”崔玄似無意的說道。
紀安撇撇嘴,心裡有些不高興,紀晨和他相貌是相似,聽紀老太太說,當年抱養他們在身邊一塊養時,要不是衣裳不同,一時間還真認不出來來。不過,紀老太太很自豪的說,他小時候愛笑,所以,紀老太太一眼就能認出他。
現在鄭氏是他的大仇人,這個仇人之子,紀安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了。於是,紀安說道:“我們是一個爹,自然有幾分相似的。”
崔玄玩笑道:“那你們小時候可有認錯的時候,畢竟,你雖然是哥哥,可也就比他大上兩天,要是放一塊,也能跟雙胞胎似得吧。”
紀安答道:“我祖母說,小時候我們長得確實很像,都像我那死去的爺爺。不過,也沒有認錯的時候,紀晨一出生,我爹迫於祖母的命令,沒等鄭氏看上一眼就把孩子抱到祖母那兒。就在祖母那兒待了五天,等鄭氏能下地了,就親自去了宮裡,請了教養嬤嬤,把紀晨要了回去。至此,除了過年過節,鄭氏把紀晨都藏得嚴實。旁人近不得身,等紀晨六歲又進了宮,我們還真沒被比過相貌,更別說把人認錯了。”
崔玄心裡一動,問道:“在你祖母那兒,你們是住的一間屋子?這麼說,那麼若是鄭氏沒把紀晨要回去,你們還能培養一下兄弟感情。”
紀晨嗤笑道:“你這樣說倒是有些道理,我和他都是早產兒,聽說鄭氏要回他後,瞧著他像貓兒一樣,吵著鬧著要為自己孩兒討公道。說是祖母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忽視了紀晨。可她也不想想,我那時候也是看著要斷氣的樣。一出生就皺巴巴的,一連三天都是如此。我母親早產傷了身子,她又躺在床上,府裡大事小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