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拿主意,哪還有時間去照看我啊,都是我們身邊的奶嬤嬤們陪著的。再說,祖母雖然養著紀晨,可鄭氏也派了不少的丫頭,嬤嬤。就是我和紀晨一道吃奶的時候,屋裡肯定都有各自的奶嬤嬤。鄭氏吵著鬧著,好似祖母要害了紀晨的想法真是不知所謂。”
崔玄眼睛一暗,傷感的說道:“說到奶嬤嬤,我自小也是奶嬤嬤帶大的。可惜,我母親嫌棄我和她太過親近,我十歲時候,就放了她的賣身契,賞了她銀子,讓她回鄉去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對了,阿安,你和奶嬤嬤親嗎?”
紀安心道,我那知道啊,我來的時候都是聽紀老太太說的,至於奶嬤嬤,聽說他小時候換了好幾個,真要一個個的說,可不現實。
於是,紀安開口道:“我記不起來了,小時候我身子弱,聽說一生病,我的奶嬤嬤就換一個。所以,為此,還真沒什麼親近的。”
崔玄沒再說什麼,心道看來是指望不上紀安給他提供證據了,還是他自己找吧。
紀晨和二皇子進了酒樓,如崔玄所說,並沒有要雅座,而是坐在了大堂之上。紀安看著二皇子好似認真的聽著酒樓裡的高談闊論,對著崔玄說道:“雖然我不喜歡鄭氏,可紀晨確實很有才華,不服不行。”
崔玄自然知道紀晨有才華,是二皇子的左膀右臂,上輩子紀安對上他也吃了不少的苦頭。可紀晨同樣和紀安一樣,犯了公私不分的錯,竟然對二皇子對了心。若不是皇后對著這個侄子有幾分情誼,恐怕早就被廢了。
可今生會如何,崔玄看著坐在大堂之中的兩人,沒了那層親戚關係,皇后還能放過紀晨嗎?而二皇子即使對紀晨有情,又能抵得住心裡的猜忌嗎?皇室最不缺的就是薄情,真是很期待啊,看來,自己要加快腳步了。
二皇子和紀晨沒在酒樓中多待,沒一會就走了。他們一走,紀安吃了些東西,也出來了。去書鋪淘了幾本舊書,又去看了西街的雜技,紀安才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和崔玄出偷了個閒,紀安又回到了暗無天日的用功階段。讀書寫文章還好,可練習射箭卻讓紀安越練越絕望。射箭就射箭吧,為何要騎在馬上射,崔玄更是過分的在院子裡布了梅花樁,他原先道騎射很痛苦,可等站在梅花樁上射箭的時候,紀安才知道什麼是絕望。
偏偏崔玄又特別交代,若是在梅花樁上射不到十米外的紅心,那就讓他看著辦。威脅,□裸的威脅,可紀安很沒骨氣的屈服了。從練梅花樁開始,每天先把梅花樁走穩了,試著射箭,雖然離射中紅心還有點距離,但紀安現在只能期望堅持就是勝利了。
六藝之中,崔玄給他分析過,爭取讓他拿三門魁主,直接進入殿試。依著以往的慣例,紀安怎麼也能混個二甲了。可天下學子萬千,高手如雲,藏龍臥虎,他覺得自己能贏了一門就很幸運了,如崔玄那樣估計的,恐怕,大概,只能拼拼人品了。
可依著前面的事實,紀安覺得他的人品又點背,怕是也得靠不住。為此,他找了機會,特地的堵住了崔玄,然後,期期艾艾的說道:“師兄,若是我沒能得了魁主,你會不會失望啊?那個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福旦夕,我就怕那啥,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紀安給了崔玄一個你懂的,你懂的訊號。
崔玄看著忐忑的縮著小肩膀的紀安一陣頭疼,他敢讓紀安參賽就一定能讓他得了虧主。當年,他先走的是科舉,可惜,被李氏給攪合了。之後,就是在六藝大比之中直接得了四門魁主,然後進了殿試奪了狀元。
有他這個名師指導著,又有著前世記憶得知題目,崔玄心中估算著,紀安最少能得三門魁主。
自然,這些崔玄是沒法子給紀安說的,只好安慰道:“阿安,你盡力即可,師兄相信你能做到。要對自己有信心,你是師傅的徒弟,又是我的師弟,如此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