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也就像之前到天山的路程。再加上之後都是陵越帶著我,我根本就沒想過會有這種情況,果然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可剛邁出一步,又猛地想起來現在陵越還在生氣呢,而且……我私心裡不希望陵越去君山……
“芙目?”
“不……我沒事。”我定定神,問,“秉予師兄,你知道陵隱師兄在哪裡麼?”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章過渡
之四
之四
陵隱帶著我趕往君山的路上,我終於想起了上次他是如何帶我回的天墉。
說簡單也簡單,那日他出現後,鳳花臺眼睛一瞪,非常詭異地脫口而出:“黃顯?!”
陵隱走到我身旁,瞧著她愣了一愣:“什麼黃顯……我叫陵隱。”然後他轉頭對我說,“你果然在這裡啊,芙目。凝丹長老叫我來找你。”
之前騰起來的怒火一瞬間熄了下去,我呆呆地跟著重複一遍:“師尊叫你來找我?”
“是啊,”陵隱非常歡樂地掏出某個東西,右手抓了抓後腦勺,“還有,長老叫我把這個帶給你。”
我伸手接過,發現是顆珠子。如果把它比作地球的話,就是個正圓的地球,然後在某兩條截面垂直的經線的位置凸起兩道長條,上邊刻著不認識的文字。而如果從南極點或者北極點看去,那兩條文字宛如某種封印,禁錮著什麼。
我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鳳花臺已經反應過來,盯著我手上的珠子陡然喊道:“涵善!是你!是你!!”她一邊淒厲地尖叫著,一邊迅速化成五彩的鳳凰,雙翅拍打著,眨眼便飛走了。
我站在地下看著她遠去的身影,有種極為可怕的錯覺:這怎麼看著像是落荒而逃啊……
不要懷疑,就是這樣。
不過再這之後我是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因為蒼清丸很乖地完成了任務,開始發揮它的副作用……
而現在,站在陵隱的劍上,我現在再回想之前的事,自然不會錯過重點。把一直沒碰的珠子掏出來(也得虧我沒碰才帶著),我問陵隱:“這是什麼?”
陵隱看了看,想了想,說:“我沒怎麼聽清楚,那時候長老是自言自語來著……說什麼石室,欠債之類的。”
我聽得目瞪口呆。
別……別告訴我,我手裡的珠子……就是囚禁了鳳花臺十年的石室……
然而綜合那天鳳花臺的表現,我不得不承認,真的很有可能。她怕成那樣,那時候的尖叫我現在想起來還渾身發抖……也再想不出還有什麼能讓她那樣害怕了。只是,如果這是真的,那桂三十娘是真的狠毒了。這樣的地方,想也不會多寬容。這次如果在君山遇到了鳳花臺,如果她說要殺我報仇,那我……
而且,為什麼師尊會有這顆珠子?
最重要的是,師尊……您現在去君山做什麼?!
師尊白我一眼:“曲靈水取少了,我自然是來去曲靈水的啊。”
——好不容易在君山亂竄了很久,還多虧了陵隱了追蹤術找到師尊之後,他給我的回答是如此喜感。
我懷疑地看著他:“那鳳竹呢?”
師尊晃晃手裡的竹筒:“這裡吶。”
我瞪著看了半晌,最終憋出三個字:“……我不信。”
師尊索性背過身去,面對著曲靈水:“不信便罷。你是師尊還是我是師尊,我為何一定要你相信。”
陵隱在我旁邊傻呵呵地笑了笑,讓我有種朝他喊“靖哥哥”的衝動——話說你剛出場的時候還是挺靈活一小夥,現在咋變這樣了呢?
師尊又衝我擺擺手:“行啦,辛苦你們一趟。你們這就回去吧。”
我看著師尊的背影,銀色的曲靈水和師尊顯得無比的協調。我頓了頓,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