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孩子是如何與他剝離的,他清楚的感覺到,恐懼和悲傷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怎麼辦,怎麼辦?殿下說她願意給我一個孩子,她給我了,可是孩子沒了……怎麼辦?怎麼辦!”連侍君已經開始有些癔症的現象了。
這些回憶,雖然只有一牆之隔,可連燁在甘露殿裡哀傷不已的回憶著,而康正帝在外,也再難愉悅起來。
康正帝重重嘆了口氣,向未央宮的方向沉步走去。
莞爾,她停下腳步,對梁斐芝說道:“甘露殿的用度,一應照舊,絕不允許有什麼剋扣和擠兌。”
康正帝忽然覺得自己變得很可怕,她很想去漪瀾殿鑽在那個溫暖的懷抱。她知道,哪怕所有的人都覺得她變得不堪了,變得心地可怖了……可那個人絕不會嫌棄她。
也只有他,不會露出絲毫評價她的眼神,從心底的接受的了她的所有自私狹隘的一面。
梁斐芝看著一臉疲累的康正帝,試探地問道:“陛下,可是要去漪瀾殿看看?”
康正帝沒有細究梁斐芝眼底的打探有幾層目的,她只是搖搖頭,說道:“過幾日吧,他解禁了,朕再去看他,他才能相對的安全些。”
第二百章 禍福相生藏綢繆
“還有三日柳倢伃和夕寶林,就可以解除幽禁了。陛下這些日子也算是雨露均霑,各處都去了一趟。”
江珵鶴坐在鳳後鸞座上,看著百里凌風,儀態大方的繼續說道:“只是,凌美人,各位哥哥弟弟,都是把陛下照顧的妥妥貼貼的,唯有你讓陛下一臉鬱郁的走出你揚子殿,可是不好吧?”
百里凌風抿了抿唇,他起身單膝跪地道:“侍身知罪,是侍身沒有本事留住陛下,還望鳳後恕罪。”
“好了,你也是陛下身側的老人了,比本宮都先跟在陛下身旁伺候著。可是時至如今,本宮聽聞你還是完璧之軀。凌美人,你是讓那些言官們怎麼看此事呢?”
江珵鶴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當年百里凌風與齊蘭兒的那段佳話的。
於是,江珵鶴比較隱晦地說道:“該放下的事,就要放下。凌美人,你能做陛下的君侍,也是百里府百年修來的福氣。”
“陛下跟禮部,商議了明年選秀的事宜,說是一家不送二人入宮。一是杜絕後宮扶持勢力,二是陛下心疼咱們,不要淪為母家的棄子。”江珵鶴微微蹙眉地道。
“前朝這樣被淪為棄子的後宮君侍,還少麼?本宮也不便多說。”
“陛下剛有了這樣的意思,你母家的請安碟子就遞進宮了。你自己看要不要見你父親,若是見,就去跟尚宮局司言司的譚司言說一下,剩下的他會安排的。”江珵鶴淡然地說道。
百里凌風面色紅白交替的謝恩之後,如坐針氈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連傛華你也不用天天的魂不守舍,沒得讓人以為陛下苛責了你呢。本宮勸過陛下了,陛下說不會遷怒於你。”江珵鶴抿了一口茶,便放在了一旁的高几上。
繼續說道:“你也知道,陛下膝下皇嗣單薄。這有其他心思的人,還都盯著這個問題呢。你的那個孩子,聽說是個成型的女胎,陛下肯定痛心,你要體諒陛下。”
“陛下她說了,她確實心疼你。可是一見你,又怕聽你替家人求情就讓她動氣。這件事若是放在尋常人家,誰也沒有辦法去說清個對錯來。但是陛下畢竟是一國之主,若你真心把自己當作是陛下的君侍,那你就應該知道三綱五常的道理。”
江珵鶴並未就此作罷,還繼續說道:“帝為臣綱,母為女綱,妻為夫綱。首先,吾等都是陛下的臣,才是陛下的侍。尊卑切勿因著陛下一時的寵愛,就全然拋到了腦後。這五常又為五典,謂母義;父慈;姐友;妹恭;子孝。先不說連傛華的母親是否義,單說連傛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