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親,慈這個字真的和你父親和爹爹都沾不上邊。陛下從而憂心你的慈有幾分,也是人之常情的事。”
連燁聽著江珵鶴的說辭,字字誅心,嘴唇都白了起來。
“你也別難過了,陛下念在你的份上,一定不會重罰你母家的。你爹爹求死,陛下不也讓太醫把他救活了麼?”江珵鶴看似慈悲地對連燁說道。
可連燁根本不知道大理寺裡的事情,他是著人去打聽了,可是各個都是無功而返。連燁聽罷,縱是他再恨,可那畢竟是他的生身爹爹!
“馬上就要到臘八了,陛下此次要設臘八宴。各位哥哥弟弟們,若是有想要邀請的家眷,便可通報給尚宮局。尚宮局好提前下帖子給各位的家眷。”
“冬至就是因為顧慮柳倢伃,蕭寶林和秦八子的感受,而沒有宴請。可這臘八宴,是歷代先皇都著手重辦的,因為臘八之後便是沐休了。所以,雖然這臘八宴說是家宴,但是御史大夫也會在旁記錄。哥哥弟弟們想請來相見的家人,便抓緊通報尚宮局吧。”江珵鶴的每句話,似乎都是隱隱卓卓地吐了半個意思出來,剩下的他便讓別人自己去猜測似的。
退出了椒房殿,慕容淺秋便拉著南宮紫晨說道:“哥哥,陪我去看看文德太貴君如何呀?”
自從上次鳳太后旁敲側擊的說過之後,南宮紫晨便不敢再勤著往皇女所跑了。他自然是閒出來很多時間,眼下索性也是無事,便同慕容淺秋一同向永壽宮走去。
連燁站在慕容淺秋和南宮紫晨身後,看著他們漸行漸遠,也不知道該不該追上去。
當初他頗得隆寵,是自己按捺不住性子,對慕容淺秋一臉傲視的。旁的人更不必提,如今他想求人,都不知道該去找誰了。
“你是看出來連傛華想找我們說話,你才拉著我去永壽宮的吧?”南宮紫晨斜眼撇楞著慕容淺秋,口氣像對待不懂事的孩子。
慕容淺秋嘟了嘟嘴,說道:“哼!之前陛下天天去甘露殿的時候,哥哥你不覺得,他把鼻子都快揚到天上去了麼!如今要來求人,先別說求我們有沒有什麼用。說他楚楚可憐的樣子,那我是真不願看。那般功夫,魅惑陛下可能還有用,對著我楚楚可憐,這不是招我討厭麼!”
“你呀!他要是但凡有點別的辦法,也不會來找我們的。”南宮紫晨沉靜地說道。
慕容淺秋一臉不信地問道:“那哥哥你說,若是我剛才不拉哥哥走,哥哥你聽他說完,還真去幫他呀?”
“我母王讓父君給我寫信了,說是眼前戰事不美,叫我別惹陛下不高興。哥哥若是這個時候去勸陛下,落不得任何好不說,徒惹陛下煩惱又是何必呢!”慕容淺秋說著,一臉的不願惹事上身的樣子。
南宮紫晨嘆了口氣,看了眼近在眼前的壽安殿,只好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二人給文德太貴君行過禮之後,便坐在文德太貴君腿旁的兩個圓凳上。
文德太貴君稍稍多看了一眼南宮紫晨,便道:“陛下也不知道聽誰給算了筆賬,硬是把這羅漢床全部都換成了連著牆的軟炕,一下子又花了一大筆銀錢出去!”
南宮紫晨想起康正帝還是金玲的時候,在府裡設計的地龍就很省下了一筆碳火錢。可他不敢對文德太貴君說:康正帝誰的也沒聽,怕是她自己想出來的主意。
慕容淺秋看了一眼南宮紫晨的神色,便趕忙說道:“皇父君,陛下這樣做,眼下看著是花了一筆錢,可這按長久來看,就是省了一大筆碳火錢吶!”
“如今侍身份例內的紅蘿炭和銀炭都省下來了,因為炕裡又不用管這燒的是有煙,還是無煙的炭。侍身就讓人吶,把煤和黑炭放進去燒了。這確實省下了許多好炭來,而且用量也少了。你說對吧,晨貴人?”
南宮紫晨淺笑著,規矩的答道:“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