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術,只是這鳳太后紅杏出牆,也忒快了些吧?新寡不是說要守三年麼?
數月前,康正帝奔赴前線的時候,鳳太后背地裡,聯絡各位先帝的皇女,康正帝也十分清楚。
包括,鳳太后把手伸到了她的禁衛軍和羽林衛,康正帝也隱忍不發。甚至,鳳太后把康正帝跑到前線的訊息,通傳給了夢遙餘孽和樓蘭國,康正帝也為保軍心不散,只好密不檢舉。
鳳太后幾次三番,三番五次地做的那些手腳和小動作,無疑都是在挑釁康正帝的底限。
康正帝這般陰謀陽謀的爬到這個寶座上,為的是什麼呢?
為的,無非就是比尋常人儘量少受些,不得不承受的壓迫和威脅。
而鳳太后一而再,再而三,明目張膽的直戳康正帝的痛處。這不是在廁所裡點燈——找屎麼?
雖然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讓康正帝每每都感到後脖頸架著一把無形的刀刃,使她恨的咬牙切齒。可是,終於算是熬到了頭麼?這回是真正坑了“爹”了。
推算日子,恐怕就是康正帝的離開,和鳳太后一步步奸計得逞的膨脹自負,導致的他著了道。只是,這孽障,是誰的呢?濮太醫女兒的種呢?還是那個司徒榮悅的種呢?
不過,是誰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誰的肚子裡!
康正帝把玩著百年連體獅子頭核桃手串,臉上終於露出了陰狠地笑意。
而此時的梁斐芝卻匆忙去了壽安殿,她邊走著,邊覺得害怕。
她們個頂個兒的,在這寸土寸魂的皇宮裡,爾虞我詐,陰私傾軋了大半輩子了。而剛才那個看起來深不可測的女娃娃,才二十有三,竟然不知不覺的在皇宮裡,瞞天過海的讓鳳太后懷了孕了?
梁斐芝的後脊樑都是兜著冷風的。
梁斐芝並不知道康正帝是如何做到,讓鳳太后喝下味道那麼大的金玉湯的?鳳太后這樣的狠角色,有多少先帝的君侍葬在他手裡。而那些君侍們,反而還記恨著別人的。他這辛辣狠毒的法子,是數也數不完的。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狠角色,竟然能著了道了?
康正帝究竟是找誰去勾引的鳳太后呢?莫非是……?梁斐芝搖搖頭,不對啊!她自己恨不得是全天十二個時辰,都跟在康正帝身邊的。即使她歇著,宋惜玉也是在的。
康正帝又是怎麼在她這個貼身御前領事的眼皮子下,密不透風的進行好這些謀算的呢?
文德太貴君聽罷,先是抿了口茶,接著,他竟然笑了起來。
“賞!梁斐芝!你做的很好!另外一件事給哀家辦好了,哀家保你們這對兒有情人可享善終。”文德太貴君端莊的坐在軟炕上,眉眼裡有掩不住的快意。
梁斐芝雖不是來討賞的,卻也卻之不恭地收下了。
她一路趕回交泰殿,一路暗自慶幸。看樣子,文德太貴君也早已知道此事了!(前面有側面交代過,避免有的小夥伴覺得悅曦邏輯不接軌,友情提示一下。詳見二百二十六章。)
文德太貴君恨不得現在就去鳳太后的壽康殿一趟,他真想看看大難臨頭的鳳太后,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他這一生礙於母家低微,被鳳太后踩得死死的,忍了一輩子,從沒想過還能親眼看見鳳太后如此倒黴的時刻。
可是,文德太貴君按捺住了心底的意氣風發。他知道,這時候,還不是看好戲的時候。
康正帝召見了帝師,梁斐芝在交泰殿外候著,看著明豔豔的陽光,喃喃地道:“這是風雨欲來的最後一個豔陽天了吧……”
“師傅,您說什麼?”宋惜玉並沒有聽得真切。
“沒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啊!千萬不能有什麼錯漏!否則,師傅這回也保不住你。”梁斐芝帶著一分低沉,帶著一份惆悵。
宋惜玉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