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條懷玉沉默半晌慢慢的扭過頭看著被稱作“月詠大人”的女人,金色的短髮和紫色深邃美麗的眼睛,臉上的兩條傷疤雖然留在臉上但是卻絲毫無法阻隔女人深處散發出來的美麗和耀眼。
那個人是吉原守衛兵——百華之首月詠,作為首領……守護者這條街道。
月詠看著躲過自己攻擊的那個黑色長髮的女人,身穿一身略顯髒兮兮的衣服的衣服,頭髮也稍微有些亂,然而這卻仍然無法妨礙到這個女人精美古典美麗的臉龐。一雙黑曜石色的眼睛,卻有些沒精神的恍惚,臉色也病態的蒼白,顯然是有什麼病症或者身體長時間調理不當。
“你是誰?”月詠如此詢問著懷玉。
“七條懷玉……”懷玉轉過身來面對著月詠,映入月詠眼中的,則是眼神並不似剛剛那般冰冷的七條懷玉,輕聲說出自己的名字……卻帶著一股意外的震懾力,似乎是在拒絕別人、抵抗侵犯和嘲諷,深深的壓制。
月詠慢慢的勾了勾嘴角,對面前的女人意外的充滿了興趣。扭頭看向蹲坐在地上捂著脖子仍然在喘息的女人,口吻格外嚴肅的說道:“舞姐,這個女人就交給我好了。”說完為等著那個被喚作“舞姐”的人說話,她就走到七條懷玉的跟前,似乎是想讓她跟著自己離開一樣。
——這個時代的女人啊,本來就是不被眷顧的嘛。
——在這個時代啊,女人只有依偎著男人才能活下去……但是,不會覺得很不甘心麼?難道我們就不能依靠著我們獨立的站在這個世界上麼?
“你應該會些功夫吧,為什麼會被帶到這裡?”帶著七條懷玉從花樓裡面出來,走在前面的月詠如此問道。而身後的懷玉則是以自嘲的口吻說道:“來到這裡的人,歸根結底的原因不只有一個麼……是被買過來的啊。”
月詠沉默了片刻,似乎能夠感覺得到懷玉對於某些事情有所隱瞞。
但是……誰又沒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呢。月詠對於七條懷玉隱瞞的秘密似乎……並不是十分感興趣。
“來我們百華的守衛隊吧。”月詠在思量片刻之後,終於也說了出來:“你大概也不希望自己的身體……被糟蹋了吧?”
……身體被糟蹋麼?
內心慢慢的重複著剛剛月詠說的那句話,心裡是異常苦澀的滋味。輕笑一聲:“是呀,當然不想啊……”然是已經完了,將自己壓在身下的男人已經在自己肉體和內心深處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記,那樣明顯斑駁的汙跡是永遠抹消不掉的。
喉頭隱隱的哽咽,胃裡更是一陣翻江倒海。在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之後,七條懷玉乏力不堪的跪坐在地上,雙手按住胸口劇烈的嘔吐起來。
走在前面的月詠突然間停下步子轉回來,看著蹲在地上的七條懷玉,擔憂的趕上前拍撫著背脊輕聲的詢問:“怎麼了?你這是……”
“不清楚……”手背擦拭嘴角,懷玉皺緊的眉頭:“大概是,病了吧……”
“病了……?”模稜兩可的回答顯然不能讓月詠滿意,她伸手拿起懷玉撐在地上的手,兩隻放於手腕脈搏處,在片刻之後皺著眉看著那個仍然擦拭著嘴角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的七條懷玉,怪異的眼神怪異的口吻問道:“你,是懷孕了?”
作為百華之首的月詠,首要任務就是解決掉“違規”的吉原女妓。而所謂的“違規”的話,除了和不該發生關係的人發生關係、沒有接客能力的人之外,還有就是……懷有身孕的女人。所以月詠對於孕脈的認知是有一定自信的。
耳聽到月詠的話,七條懷玉的表情突然變得震驚不已。擦著嘴角的手突然間停止了動作,慢慢的滑下放於小腹,平坦的小腹沒有感覺出任何異樣,但是……自己……懷孕了?!然而這樣的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僅僅維持了幾秒,過後便是釋然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