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不至於連這個都沒發現。是……因為外面太吵,而且地方不對,再加上我生你的氣……所以下手不知輕重……”
他也好意思的,怪張三怪李四,就是不肯承認自己反應遲鈍。和他談這個簡直叫人無地自容,音樓想把手抽回來,他卻握得愈發緊了。她嘆了口氣,“這事不要再提了,宮裡人來人往這麼多雙眼睛,叫人背後說嘴有意思麼?”
他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切切道:“以前藥用得沒有忌憚,往後看看減輕劑量,或是讓方濟同換幾味藥……”
“你傻了麼?”她說了半天他都答非所問,不知道他是什麼算計。沒忍住一個高聲,似乎是嚇著他了,他分明怔了下,那雙鮮煥的眼睛愣愣看著她,音樓居然感到愧疚,換了個平和的語氣才道,“不能換藥,不能冒這個險。再說你換藥做什麼?不打算在大內行走了麼?”
其實說完就回過神來了,這人是賊心不死才想作養這方面。有些惱他顧前不顧後,她別過臉去不想瞧他,他落寞站一會兒,低聲道:“昨晚上我一夜沒閤眼,總是顛來倒去想我們之間的事。如果來燕堂裡打定了主意私奔、如果老君堂你下了船,咱們現在會不會是截然不同的境遇。運氣好,或許逃出了大鄴疆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看她臉色緩和了,他試探著攏她雙肩,慢慢把她嵌進心頭的裂縫裡,人像死透了又活過來,頓時升起前所未有的妥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