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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後,回到房間裡,他解開了他那一頭金鍊,在她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去衝個澡吧。”他兀自在床上躺下,“快去,我等你。”
戲終於要落幕了嗎?她自嘲地想,所有的一切只是一種矯情的掩飾,他是否太隆重其事?但如果這是她逃不了的宿命,用她的處子之身換一生的自由,也無不可吧。
帶著水氣從浴室出來,子微抱著前襟,溼發上的水點點落下,在地毯上暈成圓珠,走到方立煜面前,鬆開手,鬆鬆的浴袍順著柔軟的曲線滑落在地,包圍的玉足,象一朵美麗的花。
方立煜皺眉,彎腰揀起浴袍,一抖,將她裹了起來。
子微冷然道,“不是想要我的身體嗎?本來就是欠你的,想要就今天拿去。直接一點不好嗎?真的不習慣你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
“然後,你又可以走了是嗎?”方立煜的眼神一斂,“姚子微,這一次你逃不掉的。你的心,你的人,都會是我的。”
縱然行為舉止變得深沉難解,骨子裡的傲慢依舊沒變。
“是嗎?”子微下巴微揚,“不可能。”
“那,我們就等著看吧。”
如兩年前一般,方立煜夾帶灼人的火焰擁吻她。
他的氣息火熱而濁重,沉沉撲在她的臉上,濃郁得讓她呼吸幾乎停止;他的唇舌濡溼而靈滑,滑滑地攪動在她的唇齒之間,帶著菸草的甘香;他的懷抱有力而堅實,密密貼合她的肌膚;他的掌心厚實而粗糙,逡巡於她的腰際,暗暗用力似乎要將她納入血肉,又順著股溝上下游移……
久違而又熟悉的情慾,從心底如星火燎原不可遏制,肉體與肉體的廝磨無情地粉碎精神的抵抗,不費吹灰之力。兩年時間造成的距離抵不過方立煜強捍而極具佔有慾的一吻,子微全身酥麻,他的吻繁密而深長,帶著溼氣的濡熱,彷彿要將她唇連帶靈魂吞噬。
這個男人,她兩年前無力拒絕,只能落荒而逃,而在兩年後的今天,卻依舊無法拒絕他的誘惹與挑逗,明明知道那男人的出發點只是征服,但仍無法剋制隨動他熱情的火焰而跳動。潰散的眼神不經意掠移到當床的一大片布幕,布幕之後的是……子微如被醍醐灌頂,發散的心思瞬間凝合,她奮力推開匍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糾著前襟用力喘氣。那一瞬間,她覺得萬分羞愧,要拒絕,要拒絕啊,子微絕望地想。
獨自一人睡在他黑色巨大的床上,激情早已沉澱,過後竟是無助的酸楚。
兩年前,在這張床,她差一點成為他的人,而兩年後的今天,歷史幾乎重現。如果不是……子微踱到那落地的窗簾前,呆站了幾秒,驀然揚手拉開絲綢細滑……明窗,竟然是明窗,子微倒步兩步。晶瑩的窗玻襯著黑夜,映出無助蒼白的女人。
推開落地長窗,信步走入花園,閃爍煜光的足鏈拖出一條光彩奪目的星河,芳草含青,玉花吐香,柔草輕撫裸足,明月沐浴披肩,這樣的寧靜令她心悸。
“喜歡嗎?這是另一份禮物。”方立煜從樹陰下走出月光,皎潔的月光洗滌他的暴戾,竟使此刻他略顯深情。
子微輕握手拳,直到指甲陷入掌肌,“這也是你的手段之一嗎?”
方立煜不語,眼神黯然看她。
子微狠狠瞪他一眼,轉身離開。絕不能軟弱,她不止一次在心裡告誡自己。
明明白白昭告他想要的,然後不擇手段的去得到,這個人唯一可取之處就是自大的坦誠。翌日,方立煜果然褪下了束縛子微行為的昂貴的腳鏈,取而代之的是一隻鑲滿紅色寶石的手鐲。
“200克白金,8顆5克拉的粉鑽。”為她戴上時,方立煜說。
“這麼昂貴的手銬,真是受龐若驚了。”子微冷笑著譏諷。
方立煜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