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來來去去顯得神秘,媒體愛報道你們這種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不知是哪一點觸怒了宋潔兒,她忽然就瞪大了眼,臉上也恢復了些神采,很有精神地和他辯論。
“我才不是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我要做堂堂正正的喬夫人!”她冷冷一哼,“所以,也請你管好她,別讓她有機會出來碰到言。”
莫景深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她,緊接著肩膀一聳一聳,幾乎要狂笑起來。
“蠢女人,你在他面前想必也是這麼咄咄逼人吧?果然想得到他的話,只能以退為進,你這樣急功近利,只會以卵擊石,得不償失。”
宋潔兒娥眉向高處一揚,畫著小煙燻的眼睛因不屑幾乎眯成兩條縫,她緩緩起身理了理長長的裙襬,嘴角噙著笑。
“我會贏的,你千萬放心。”
說罷便走,莫景深卻在後面喊了她的名字。
“Joanna——”
宋潔兒略微把腳步一頓,臉向後微微一側。
“很想得到喬言嗎?”他身子往椅背一靠,慵懶地解了解領帶,“我幫你。”
*
浴室裡,因溫熱升騰起溼潤迷濛的霧氣。花灑噴下的水滴刷刷刷的響著,急速衝到地面,也漾起白色的霧一般的水滴。
秋逸從沒見過有人如此急切的洗澡,來不及脫衣服,穿西裝的他抱著穿襯衫的她,站在水簾下一遍遍劈頭蓋臉地衝。
她想說話,只沒辦法說得出口,被他的吻封緘,呼吸都要來不及。然而卻是從心低裡願意的——至少他還在她的身邊。
她把當初那些罵自己蠢的話全部忘了,只想盲目地去愛這個眼下抱她吻她的男人。
哪怕現在的一切衝動僅僅是一種肉體的吸引,至少他還留戀自己的身體,不是嗎?
喬言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能如此衝動,推著她的肩膀將她壓在冰冷的牆壁上,拿自己的軀體一遍遍撞向她。
聽到她再止不住地呻吟,託著她的臀便將她抱上了梳洗臺。
她裹著溼薄襯衫的身體壓上背後的鏡子,鏡子外的世界墜進鏡子裡的世界,都是一樣的迷迷糊糊。
喬言褪了彼此的衣服,手覆上他慣常觸控的溫暖,用腰胯開啟她又直又長、垂在池邊的兩條腿,壓抑著聲音裡的慾念,沙啞得像是秋末風過的梧桐樹林,沙沙沙,沙沙沙,那些枯萎而未曾死去的生命……就像是她一樣。
他渾身止不住地戰慄,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囡囡,囡囡……”他幾近痴迷,反反覆覆喊她的名字,“囡囡,囡囡……可以嗎?”
秋逸沒回答,抬頭循著上揚的霧氣,一直看到高高的天花板。霧氣遇冷凝成水滴,一個個撮尖了嘴,像是含羞的□。
她也曾經這樣的年輕,這樣的羞赧,對一切恍然未覺。
有這麼幾滴落進她眼裡,扇子似的長睫一抖,倏忽落滿一整張臉。
她閉了眼睛,算是一種默許。
他毫不留情的撞了進來,扣住她的肩窩,身下發狠地進駐。
深夜,他從一片死寂中醒來,長臂摩挲著開關,扭開了一盞發著玫紅色光芒的小燈。
她就睡在身邊,異常安詳恬靜。
光從上射下,她仍舊細膩如綢的面板上似有流光旋轉,長長的睫毛投下的陰影,兩隻小手般蓋住臉。
小小在一張嘴,仍舊有些腫,但這樣尖翹微凸的一張嘴,適合她這樣的女人。
他俯身親了親,留戀地用牙齒輕輕咬了咬。
裹了件浴袍走到窗前時,竟意外發現雪停了,月上中天,光華傾瀉——聖誕節後的凌晨,他是不是仍該去準備個禮物?
二十歲時,還是如同孩子般純真,送給他鋼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