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支援你的人是誰?”鄭洞國問道。
“我也不知道。”束脩文開口道:“我從來沒見過他的樣子,每次來和我見面都是蒙著面。”
“你們的糧食和軍械是從什麼地方運進來的?”鄭洞國問道。
鄭洞國對雲州的地理地形瞭解的並不多,他雖然專門研究過雲州的地理地形,但是也沒說研究的那麼透徹,打雲州要了解的地形也就是那些,但是治理雲州要了解的可就多了去了,他需要把這些問出來之後送往涼州交給李朝宗,在由李朝宗交給即將赴任雲州的新任道府。
“從南疆那些小國運進來的。”束脩文說道:“至於他是從哪弄來了那麼多的盔甲和軍械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和那個你說的人怎麼聯絡?”鄭洞國又問道。
“都是他來找我。”束脩文開口道:“我聯絡不上他,不過他現在被我關在大牢裡,你可以去大牢裡找他。”
“被你抓了?”鄭洞國疑惑的看著束脩文,道:“刺殺我是他安排的?”
“對,要不是他安排的刺殺,我也不用重兵駐守麗水城來爭取時間。”束脩文苦笑道:“就是因為他在中間瞎指揮,耽誤了我大部分的時間,還讓我損失了三萬人。”
“那個……大牢塌了。”魏東亭苦笑道:“我們攻進來的當天就塌了,裡面的囚犯都死了。”
“有沒有一個一身黑衣服蒙面的人?”束脩文問道。
“並沒有。”魏東亭想了想說道。
“看來他是跑了。”束脩文苦笑道:“一個被關起來的人都跑了,我這個將軍卻被抓了,到哪說理去。”
鄭洞國不再提問,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這一沉默就是整整半個時辰之久,猛然間鄭洞國彷彿想通了什麼一般,走到案几前開始書寫,又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時間,兩封信裝進了信封。
“火速送往涼州大都督府。”鄭洞國叫來自己手下的親兵,道:“另一封送往南疆少將軍手中,我相信這對他有很多的幫助。”
鄭洞國沉默了半個時辰,可不是在那裡裝深沉,他是在想雲州軍用的那些盔甲軍械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當他想到了南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那些東西都是哪裡來的了,南疆被攻破的訊息他是知道的,六萬邊軍戰死鎮南關,可是他們只有六萬人,朝廷調撥的糧草鐵礦可是足夠二十萬人用度的,那剩下的東西去哪裡了?
當然是賣給了南疆的某些人,有可能是那些小國也有可能就是在背後支援雲州軍的那個人,那個人透過南疆小國的通道,將糧食和軍械運到雲州支援束脩文。
之所以說對路朝歌有幫助,只是因為他還不知道路朝歌已經把南疆的那些世家大族基本上打幹淨了罷了,若是知道估計他也不會多此一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