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摺。卻一直不敢輕易地點燃照明,好在以我們的目力。還是能勉強能分辨出路徑。
“說起來這樣走了,還真有點可惜,要是能和快樂王交一回手就好了。”熊貓兒拉著有些跌撞的小葉走在最後。口中還在嘆息遺憾。
“貓兒,”沈浪正色道:“此番沒有和他親自交手,應當是你我地幸運才是。你莫要以為快樂王的武功沒有傳說中之深,他的身手。只怕遠超你我想象。”
熊貓兒不服氣地道:“何以見得?”
沈浪道:“他在白樺樹上瞬間就劃出一副整齊的棋盤的身手,你已見識到了,但你可曾注意到,為何每道劍痕都深入樹地內皮,但樹皮表面卻無半點汁液滲出?”
熊貓兒不解地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也許是那樹本來就沒有樹汁呢。”
沈浪道:“大凡樹種都是有樹汁地,白樺樹也不例外,快樂王在樹上劃了那麼多劍,原本早該滲出許多汁液,可事實上棋盤表面卻依然光潔,半點汁液也無,你可知是什麼原因?”
我想到快樂王那一拂,便插口道:“他劃完棋盤後,另一隻手曾拂過棋盤,必定是趁機做了手腳。”
沈浪點頭道:“不錯,他就在那一拂之間發出了極其陰冷的掌力,生生地封住了那些傷痕中的汁液,這份功力端地是駭人之極,絕不容小覷。”
熊貓兒怔了怔,道:“就算他很厲害好了,難道你也打不過他麼?”
沈浪微微一笑,沒有正面回答,反道:“快樂王乃當年製造衡山慘劇的禍首,人人慾除之而後快,如今中原武林各方人士,想必都已在趕來的路上,我們一到據點,立刻設法拖住快樂王地行程,等到中原高手趕到,到時候一切武林大戰勢必在所難免,你我遲早總有面對他的機會,又何必急於一時。”
熊貓兒想了想,笑道:“說地也是,方正遲早都有架打,確實也沒必要挑我們自己體力最不濟的時候動手,那樣我們自己倒成了傻子了。對了,你們說,等到他收拾完那堆爛攤子,卻發現該抓的人一個都沒逮到,會不會氣的鬍子直往上翹?他那鬍子修的可真整齊,要是全翹起來了,一定也很壯觀,哈哈哈……”
小葉努力地辨識著小路,口中卻仍樂觀地笑道:“何止是鬍子,我敢打賭,他肯定連頭髮都翹起來了!”
她和熊貓兒你一言我一句地輪著諷刺快樂王,我們雖然只是旁聽沒有開口,不過想到快樂王氣急敗壞的樣子,都不禁都有些莞爾。這一次我們不僅全身而退,還只憑五個人就將快活林攪了個天翻地覆,不啻是重重地煽了他一個耳光,這樣的恥辱對快樂王而言,也應當是前所未有,想想確實也很過癮。
我們都緊張了半天,此刻一開笑,不由地精神都放鬆了許多,雖然夜色仍然茫茫,路徑模糊,我們的腳步反而出奇的輕快起來。低聲笑語間,我們已走下山坡進入坡下的一片樹林,眼看再十幾步就出樹林了,沈浪突然頓住了腳步,示意我們都別動,警覺地看向四周。
“怎麼了?”熊貓兒正和小葉說的高興,見沈浪突然停下,頓時興沖沖地探頭看向前面,道,“是不是有暗哨?嘿,我說沈浪,這一回你可不能再和我搶了。讓我去收拾他們。”
沈浪沒有理他,又仔細地聽了兩秒,突然急聲道:“速速後退回到山上。”不等我們發問,他已一手一個拉著我和小葉子轉身向山坡急奔,修遠立刻默然跟上,熊貓兒心中雖然納悶,不過還是馬上跟了上來。
“只怕已來不及了吧!”我們才退了幾十步,就聽得林外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赫然是白飛飛地語聲。我們沒有答話,只是全力後退,卻見樹林外圍突然如變魔術一般,瞬間亮起無數燈籠火把,映的小樹林也若黃昏。與此同時,一聲似哨非哨、似笛非笛的怪聲突然極其刺耳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