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啊……”
幾乎在怪聲響起地同時。小葉突然發出一聲淒厲之極的慘叫聲,生出巨大的力氣一把就掙脫了沈浪的手整個人倒頭栽向地面,雙手緊緊地捂住腹部。四肢蜷縮成一團,痛苦地一下子翻撞在樹幹之上,彷彿有人不停地在她腹中攪拌著五臟六腑、不把她生生地疼死就絕不肯罷休一般。
“小葉?”
這一鉅變實在太出人意料。小隊急行的步伐猛然而止,熊貓兒大驚失色地搶先一步扶住不住掙扎著的小葉。卻見她原本嬌好的面容竟已在瞬間疼的近乎扭曲,大顆地冷汗如被雨水噴灑似的佈滿額頭,牙關死命地緊咬著。
沈浪立刻出指急點小葉前胸大穴,護住小葉的心脈,並強行抓住小葉的右手,按在脈搏之上,然後,面色突然大變。
“你們還想逃麼?還逃的了麼?”怪音中,另一個聲音陰測測地響了起來,清晰地彷彿就在耳邊。
快樂王!我頓時渾身一激靈,條件反射般地看向四周。
“小葉?小葉?”熊貓兒拼命地試圖緩解小葉地痛苦,卻有慌亂地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只能也抓著小葉不住揮動的手,將自己雄厚地真氣不住地輸送到她體內。
我看著沈浪那前所未有的灰敗顏色,情知事態要比大家想象的還要嚴重,不由地顫聲問道:“沈浪,小葉中了什麼毒?”
昏黃地光線中,只見沈浪放開小葉,緩緩地站了起來,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微笑,道:“不是毒,是盅!南疆一等一的子母金蠶盅。”
小葉中地竟是傳說中的子母金蠶盅!我只覺眼前一陣發黑,難怪笛聲一響,小葉就會痛成那樣,難怪白飛飛竟能得知我們行走地路線,準確地堵住我們的去路……我記得昔年我曾好奇地問過鬼醫,天下有哪些奇毒?當時鬼醫就曾說過這子母金蠶盅的駭人之處。
所謂的子母金蠶盅,顧名思義,其實是兩隻一母一子兩隻盅蟲,這種盅不僅毒性強烈,而且較一般盅蟲更為通靈,如果主人不吹奏特別的音符,可以潛伏在人體中長達三年之久而不被發覺。更奇異的是,子蟲和母蟲之間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互生感應,持母蟲者就能在感應期間得知子蟲的大概方向。只是因為這種盅蟲不僅養盅方法複雜,除了玄之又玄的密術外,還必須要有很好的運氣,百年也難得一見,因此就算養盅世家的南疆人也極少能擁有。誰能想到,白飛飛一個生長在塞外的女子,竟有這等盅毒。
“沒想到沈公子竟還有這般見識?”只聽得白飛飛咯咯地笑道,“既然你也認識這是子母金蠶盅,就該知道這盅可不是你用真氣就可以壓下去的,依我看,你們還是先乖乖地出來吧!”
“小葉,你怎麼樣了?”隨著白飛飛的開口,怪音頓時暫停,小葉哇的吐出一口黃水,頹然地倒在熊貓兒懷中一動不動,宛若遊魂一般地低聲呻吟著,熊貓兒忙將她小心地摟在懷裡,彷彿根本就沒聽到白飛飛的話一般,繼續拼命地輸送真氣。
沈浪慘然道:“貓兒,沒用的,她手裡有控制盅蟲的笛子,只要一吹奏,體內的子蟲就會立刻噬咬她的五臟六腑,就是有再多的真氣也壓不下去的。”
“怎麼,還捨不得出來麼?再不出來,我可又要吹了哦!”白飛飛笑嘻嘻地道。
“不。”我情不自禁地脫口大喊。彷彿又看見小葉口冒黃水痛苦掙扎的樣子,身子急劇地顫抖著,不。不能再來了,再來一次小葉會沒命地。
“不?那好吧!”白飛飛吃吃地笑道,“朱姑娘既然不忍心這個小女孩受苦,那就請朱姑娘和各位即刻移駕吧!王爺可已恭候朱姑娘多時了!”
沈浪苦笑地看著我,彷彿在訴說他的無能為力。我慘然地看了看已疼地奄奄一息的小葉,又看了看仍以一副護衛之姿警戒地守在我身邊的修遠,事到如今,我們還